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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機就能逃出生天,但若是內力不深厚,跑不了多遠便得乏力倒下。”

一邊走,少年——紀爭已經知道了他叫傅容——便一邊向紀爭說著武功種種。

“這麼說根本還是在內勁上?”紀爭若有所思,看來內功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現在無論他怎麼苦練,真氣始終不見增長,像是冥冥中有一道門檻擋在跟前,無論他怎麼努力都邁不過去。雖然他當初並不知道他只有前二層血噬經的心法口訣,但練了這許久,他也略有所覺。

既然這門邪異心法不能夠帶給他強大,那麼也是時候開始另尋他路了。紀爭如是想到,而眼前這會武功的少年,就是他現在能抓住的唯一希望!

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紀爭沒有發現,傅容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斜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沒見識的鄉巴佬,連這樣簡單的東西都不曉得,就這樣還敢開口讓小爺教你武功?

不過這倒是個好時機。既然這混小子什麼都不知道,他大可以教他一些了不得的東西,然後藉機脫身。

一念及此,傅容便就站定,一本正經道:“武道一途,博大精深,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我如今傳一門本門絕學與你,你若是果然有恆心有毅力,便從今日起就要苦練。”

紀爭一握拳,朗聲道:“這是自然!”

眼見少年如此就輕信了自己的話,傅容不由竊喜,一面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免得叫人看穿,一面就肅正了容色,鄭重道:“我如今傳你的這門心法,喚作陰陽倒逆經,乃是我陰陽島不傳絕學,你須得起毒誓絕不外傳,我才能將這門絕學傳給你。”

“陰陽島?”紀爭奇道,那是什麼地方?

傅容臉色一變,不想自己隨口就將來歷說出來了,心中暗自後悔。眼見紀爭還有追問的架勢,連忙一整臉色,喝道:“什麼陰陽島陽明島,是你聽錯了——還不快快發下毒誓絕不外傳!”

紀爭有些懷疑地盯著他:“你當初練這門功夫的時候也發過誓?”

“那是自然!”傅容想也不想答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怕傳我這門功夫會教自己的誓言應驗?”紀爭一臉懷疑就差寫到臉上了。

傅容心裡咯噔一下。壞了,不小心把師父傳功時的那一套搬出來了,這下得露餡了!

眼見少年微微眯眼,已經開始在捏拳頭了,那喀吧喀吧的聲響聽得傅容心驚肉跳,忽的急中生智,連忙道:“我這不是被你逼的嗎?!若是教了你那毒誓還未見得一定會應驗,但若是不教你這會兒就得被揍,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當然也不例外!”

紀爭心頭疑心稍去,但不知怎麼就是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直覺這喚作傅容的少年會暗中搗鬼。

只是他畢竟少了歷練,沒有見識,對江湖上一些眾所周知的東西都不明白,這會兒無論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傅容會怎麼算計他。

另一邊,傅容好容易糊弄過去,暗自也是淌了好一把冷汗。

抬袖擦了一把汗,他環首四顧,瞧見不遠處有一株大樹,樹下積滿落葉,尚算乾燥,便走過去盤膝坐下,抬頭對紀爭道:“你記著,陰陽倒逆經之要在於‘陰陽’二字,更在於‘倒逆’二字。萬物皆有陰陽,人也不例外,男子為陽,女子為陰。這門絕學亦有陰陽之分,若是女子修煉這陰陽倒逆經,則需要修習陽剛之氣,行走陰屬經脈;若是男子修煉,則需要修習陰柔勁氣,行走陽屬經脈。”

“此門心法進境極速,若是修煉得法,三五年便可成為江湖中的好手,但若是修煉不得法,便是三五十年也難有大成就,如此,你可還願意學?”

紀爭點頭,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傅容輕輕頷首,吩咐道:“你且過來照我一般坐下,記得行功時要意守丹田,切不可心生雜念,否則便有走火入魔之虞——現下我且先把心法口訣念與你聽,要用心記下,倘若不懂可再來問我。”

紀爭依言坐下,肅容認真聽著傅容將口訣一一道來。

倘或這時有個老練的江湖人在此便會忍不住生疑了,原因無他,只因這傅容所言所語太過驚世駭俗,所說的這門陰陽倒逆經不僅顛倒陰陽,更是顛倒了真氣執行的經脈,乃是真氣逆行。

能夠真氣逆行的法門倒也不是沒有,只是這世上存者屈指可數,且武林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這幾本秘籍數百年前就已經失落無蹤,當今武林,就算是一些隱世不出的老怪物也沒有真氣逆行這份能耐。

紀爭並不懂這裡邊的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