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摔倒。
行了半日,眼見已經深入了山林,再看不見城鎮的影子了,紀爭這才鬆了口氣,轉頭望了那少年一眼,問:“喂,你是什麼人,打哪來的?”
少年見問眼中登時浮出一抹警惕神色,冷冷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嘖,藏得還挺嚴實!
紀爭撇了撇嘴。隔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問道:“你會武功?”
少年斜了他一眼:“你不會?”
昨晚這小子反應夠快,看起來還練過兩招花把式,就是似乎沒有練過內勁,出拳有些軟綿無力,若不是他一時被那與自家絕學有些相似的拳法嚇住了,這小子萬萬沒有得手的機會。
——當然,他也承認,紀爭的拳頭還是挺硬的。臉上的傷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疼得他到現在說話都不敢太過扯動嘴角。
紀爭停了下來,看著那人的眼睛,認真道:“那你能不能教我?”
這就是他出城也帶上這小子的緣故。自兩年前被裴遼打成重傷之後,紀爭就沒有一刻不在期望自己能夠變強。
這也是他偷師學藝的始因。
而到後來,越接觸武學,紀爭就越是為這博大精深的武學著迷,也因為屢屢找不到能夠讓他窺入門道的途徑,他也不由被激起了爭勝之念——越是艱難,他就越是要做到!
少年聞言噎了一下,沒有想到紀爭竟然會冒出來這麼一句。
這小子難道不知道貿然請求他人授藝很是無禮?連名字身份來歷都不清楚就敢讓人家教他武功?!
“我敢教,你就敢學麼?”好半晌,少年才憋出來這麼一句。
紀爭聞言警惕起來:“你不會是什麼歪魔邪道吧?”
少年瞪眼:“你才是歪魔邪道!”
紀爭鬆了口氣,道:“那就行,你敢教,我當然敢學!”
少年上下掃他一眼,嗤了一聲,不屑道:“我門中弟子個個天賦秉異,非良才美質絕不能入門,似你這般資質還學什麼武功,不如趁早回家種地去。”
紀爭早料到他不會乖乖就範,當下眼睛一眯:“你說我資質差?”
少年斜他一眼:“說你資質差那都是抬舉你了,你……”
話還沒說完,迎面一個既快又穩還深得準狠二字精髓的拳頭就砸上了他青腫未愈的臉,將他仰面砸翻在地。
紀爭一個猛子撲過來騎在他身上,一邊將手指捏的咯咯作響,一邊嘿嘿冷笑:“你要是不教,老子就打到你教!”
那少年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哪裡遇見過像紀爭這樣兇狠的愣頭小子,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
而且紀爭雖然看著像沒練過什麼武功,實則反應快得驚人,那一雙看著不大的拳頭像是裹了銅鐵一般,砸在身上痛得人嗷嗷直叫。
“教是不教?!”
紀爭揮一拳頭就問一句。
他語速快,拳頭落下的也不慢,直把少年揍得吃不住痛開始求饒,最後直忍不住嘶聲漢了出來:“教!我教還不行嗎!”
紀爭這才滿意了,甩甩有些發痛的拳頭,嘿嘿笑著從少年身上爬起來,一邊還得了便宜賣乖:“老子就知道,像你這樣的就是骨頭癢,不打不行,揍一頓就什麼事情都好說了——你一早答應了不是就不用吃這一頓苦頭了?”
那邊少年慢騰騰爬起來,揉著胳膊腿一邊吸氣一邊忍不住眼裡就湧出了一點淚花。他臉上還掛著兩管鼻血,一張臉比之昨晚還要精彩萬分,看上去著實悽慘得很。
他哪裡見過紀爭這樣兇狠的人,老實說他都被紀爭那雙鐵拳揍得有點發憷了。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管他再怎麼不情願,都要乖乖地聽紀爭的話,要不然再惹得紀爭不高興,怕是又是一頓好揍了。
030、陰陽倒逆經
“武學一般可以分作三類,一類是內勁真氣,此為萬丈高樓之基,無有捷徑可循,非得下大功夫,每日打坐入定才能修得,如此反覆,水滴石穿,自然隨著時日而愈漸增進。”
“其二則為武功招式,例如劍法拳招便是此類之屬。此類為克敵制勝之法,若是有高妙的招法,可以四兩撥千斤,便是敵手內力深厚一些也不是沒有勝算,但若內力相差過大的話就沒有用了,是以招式精妙固然好,然則根本還是在修煉內功上。”
“其三其實算不得單獨的一類,不過因為自成一統,故而也有人單獨列了出來——此便是輕身功夫。若是輕功練得好,就算內力不如人家深厚,招式不如人家精妙,只要能覷得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