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師叔!”
俞向白仿若未聞,將寶劍插/入平淡無奇的劍鞘,而後才抬眼看著匆匆忙忙闖進來的人。
“何事如此驚慌。”他喝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然十足威嚴。
“師叔,大事不妙。”來人臉色難看,竟是連素日都有些發憷的俞師叔也不害怕了,急急道:“南莊何氏雙雄也失蹤了!”
“你說什麼!”俞向白眼神驀地一厲,眼中爆出一團精芒,逼得那弟子都不敢直視:“何氏兄弟也失蹤了?何時的事?”
“就在前日。何氏雙雄是在自己家中失蹤的,南莊正組織人手四下搜尋,弟子等了一日不見訊息,是以快馬加鞭趕來同師叔稟報此事。”
俞向白的臉色沉了下來。
何氏雙雄的失蹤是這個月的第二起了。
這個月,第二起。而這個月已經是失蹤案進入他們視線的第五個月。五個月來不停的有人失蹤,算上何氏雙雄已經有二十一例了,在此之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毒手。
究竟是什麼人乾的?
這樣多的武林人失蹤,從一文不名的小卒子,再到薄有威名的俠士,如今連武功高強的何氏雙雄都遭了毒手,失蹤的人武功越來越高強,難不成最後這人要將整個江湖的高手都一網打盡?!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喪心病狂,難道他就不怕與整個武林為敵嗎?!
“立刻飛書,將此事通稟掌門!”俞向白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臉容越發剛硬冷肅。
這麼多的人失蹤,且都不拘於一州一縣,這樣大範圍的失蹤案,幕後定然有著絕大的勢力在推動,指不定是哪個大魔頭出世了。
天下將亂。
俞向白暗吸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試劍堂都是武林正道中堅巨擘,維護武林正道義不容辭,身為試劍堂護法長老,他早在得知失蹤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追查了。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還沒有查出來什麼,但是何氏雙雄是在自己家裡出事,說不定會留下什麼線索,他必須要走這一趟。
……
試劍堂。
小徒弟一走就是數月,至今竟然不曾有片言隻語傳回來,秦鶴每每念及都恨得咬牙。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就算老子身體硬朗無災無病吃得好睡得香實在沒什麼可擔心的,但身為晚輩出門在外時不常地寫信問候一二難不成不是應該的?
不想這沒良心的小兔崽子竟連個信都沒有,更別說是問候了,枉費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養大,真是,真是……太沒良心!
秦鶴吐出一口濁氣,回頭望了望小徒弟的屋子,恨恨甩袖,轉身就走。小兔崽子,看你回來老子怎麼收拾你!
“秦長老。”剛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名弟子就迎了上來,“賀師兄有信來。”
秦鶴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小兔崽子,可算是想起為師了,這個念頭還未轉過去,然後他就看到那弟子呈上來的細長竹筒。
飛書?
試劍堂在各地都有分堂,分堂都養著訓好的信鴿,若有緊急事情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飛書,將事情稟報上來。
但也只有緊急事情才會用到飛書,尋常事宜還是走的尋常法子通訊。賀瑜方身為試劍堂弟子,不可能不知道門中規矩,此時竟然會用到飛書傳信,可見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秦鶴心中一緊,奪過竹筒取出其中的信箋。信不長,只有短短的兩句話,秦鶴眼睛一掃就看清楚了寫的是什麼,臉色猛然大變。
上古邪功血噬經重現人間!
此事非同小可,秦鶴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足下一點,身形便就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劍廬的方向電射而去。
試劍堂既然以劍為名,其中最不缺少的自然就是劍了。
武林人皆知,要拜入試劍堂門下須得過那試劍三關。此三關分別為問劍、鑄劍、試劍。問劍乃是要問心中之劍,鑄劍則需自己親手鑄出一把利劍,鑄劍之後則為試劍,所鑄利劍能斬斷精金者方能得入試劍堂。
試劍堂延續至今已經有數百年,這其中拜入門中的規矩從未變過,門中弟子所鑄寶劍何止百千。照規矩,門中弟子死後,其所鑄寶劍須得埋入劍冢,其中特別出色的則要迎入劍廬,享後輩弟子供奉景仰。
劍廬旁側有一座不起眼的竹舍,此便是試劍堂歷代掌門人的居所了。
此代掌門姓張,年已古稀,如今已不大理會門中事務,一干事情俱是交由大弟子林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