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處傷口流血不止,內腑也在隱隱作痛,咬牙提起一口真氣,緊跟著也追了進去。
另一邊,傅容雖然因為斷腿的緣故疼得死去活來,可也知道危險並未解除,眼看賀瑜方被那巨獸迫得避入樹林,看著受了不輕的傷的紀爭也跟著追了進去,哪裡還坐得住,當下咬牙站起來,剛要邁步,左腿登時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他身子一晃,險些又跌在地上,後背汗津津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就連嘴唇都蒼白的看不出丁點血色。
樹林裡,那人熊甫一進林果然有些施展不開拳腳,那些有著長久樹齡的古木十分有效地將它的空間擠的只剩一丁點,若是僅僅通行當然是沒問題,但若是想要在這方寸之間同身形靈活的人打鬥就有些施展不開了。
再有那見縫插針將林中僅剩的一點空間都佔滿了的藤蔓,那人熊只覺得桎梏無處不在,雖然憑它的剛猛力氣,這些藤蔓輕而易舉就能夠被它扯碎,但這些看似柔弱的植物卻勝在數量極多,彷彿在這方寸之地有著無數的藤蔓一般,牽住它的腦袋,絆住它的手腳,使它越來越跟不上那個可惡的人類。
它被這無處不在的藤蔓絆得憤怒至極,嘴裡不由得發出憤怒地低吼,一時性起竟然放下了一直緊追不捨的大敵,轉而抱住一棵足有一人粗壯的大樹,嘴裡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跟著一個用力,就見那棵大樹竟然慢慢搖動起來,且有破土而出的架勢。
紀爭看著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好傢伙,這玩意怕不是打小就是拿仙藥當飯吃的,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別愣著,趕緊趁著機會把它宰了。”
賀瑜方喝了一聲,人隨劍走,一泓如水寒光直指那人熊的胸腹要害。
紀爭叫他這一聲斷喝喚回了心神,見狀連忙也跟了上去。他不識得這是什麼兇獸,也不知它的要害在何處,且這玩意皮粗肉厚,就憑他手上這柄短劍恐怕也就直刺進去才能造成一點傷害了。
但這兇獸再怎麼兇狠厲害,想來那雙眼睛是不能不顧的,他也不需再去費心尋找其他要害,只要能將短劍送進那雙小眼睛裡頭,想必這玩意再厲害也翻不出浪來了。
紀爭打定了主意,因此一上來就直奔那人熊的眼睛而去。他自小打架都有一股狠勁,此時遇見了人熊這般不死不休的強敵,更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決心與氣勢,整個人倏地就化作了一柄氣勢如虹的長劍,徑自射/向了人熊的雙目!
055、為什麼要救我?
那人熊聽得風聲呼嘯,雖是個蠢物也知道不好,但它懷中還抱著那一棵大樹,當下性起,嘴裡低吼一聲,一個用力竟然就將那根系錯綜龐雜的大樹連根拔了起來,跟著抱著那棵樹猛地揮出。
賀瑜方抬眼就見一棵大樹以橫掃千軍之勢橫掃過來,當下雙足連踢,身形猛地拔高,避了過去。
紀爭卻沒有這麼好運氣,他挾著有死無回的氣勢,衝得十分迅猛,不防那人熊還有這等手段,當下一頭撞去正好撞在那棵橫過來的樹上,幸而那是光溜溜的幹部,不曾有尖銳的樹枝,總算免去了叫樹枝扎死的下場。
但即便如此,他也被撞得倒飛出去,撞上了一棵樹木才得以停下來,身體軟軟的順著樹幹滑下去。此番卻比先前所受的傷更重,他連哼都沒哼一聲,腦袋一歪,徑自暈了過去,嘴角緩緩的流下一道血線。
那邊廂那人熊也不好過。須知此處乃是樹林中,前後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且還有各種藤蔓纏繞其中,那人熊懷裡抱著一棵大樹如何能夠施展得開,那棵樹連彎都轉不過來,跟著就被藤蔓等兜住了,任是人熊氣力再大這時又哪裡能同這許多年歲不小的樹木比拼力氣,登時就被卡住了,動彈不得。
人熊嘴裡怒吼連連,一時竟跟懷裡那棵被藤蔓兜住動彈不得的大樹扛上了,連已經殺到眼前的賀瑜方也顧不得了。
賀瑜方見狀大喜,因那人熊的胸腹叫那棵大樹遮擋住了,他索性踩著一根樹枝騰身直上,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芒直刺向人熊雙目。人熊見勢不妙,竟還捨不得放下懷裡的樹,伸頸仰頭張開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要將賀瑜方連人帶劍吞下去。
誰料賀瑜方這一擊乃是虛招,只見他劍尖一晃,長劍順勢下移,直刺人熊頸脖,他的手則纏上了一根樹枝,將身子一蕩,手中長劍繞著人熊的頸脖兜了個圈,就見一道血泉猛然飆射而出,那人熊嗷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吼,小眼睛裡射出血紅的光芒,終於舍下懷裡的那棵大樹,撲身過來要將賀瑜方撕扯粉碎。
賀瑜方一擊得手,毫不戀戰,腳下一點,騰身而起,半空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