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花一邊走一邊翻看著幾頁薄紙,轉眼看見千崇順口道:“剛好,我這裡有些東西想讓你幫我收段時間。”說著將手裡的薄紙遞了過去。
千崇接過來翻了翻,頓時有些驚訝:“這些都是你在京城的資產?!”
如花點點頭,“除了驚鴻樓和惠德銀號是參股分利的,剩下的八寶閣,城東並日後在周邊城縣尚未開張悅來米鋪十六家都是全股的。”
將手上的產契放在桌上,千崇神色玩味:“這是……嫁妝?”
“……”
千崇摸摸被砸了的腦袋,斜眼看著地上的花生心中暗笑,這怎麼看怎麼像是惱羞成怒打情罵俏啊喂!
“當朝這位,”如花也不理他,用手指了指上邊道“每次拔釘子的時候都是連削帶鏟的,從他那幾個倒黴兄弟到當時跟他對立過的朝中大臣,哪一次不是將他們背後所有的支撐都收歸己手,尤其是經濟來源。這一次蒼宇北冥聯姻來的這般蹊蹺,那卓上位上的莫名其妙,連帶著万俟寒的處境都因此讓人不得不多想三分,我雖然不曉得他到底知道多少我們之間的底細,但是我不相信他一點都不知道。我只是擔心,他哪天一覺醒來後悔當時沒殺万俟寒。”如花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我現在只是預防著,畢竟他權傾天下,萬一出於什麼原因不幸被惦記上了,也有些還手的餘地不是。”
千崇認真的打量著如花,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讚賞:“不錯不錯,還有思考的能力。我還道你已經為回京焦了心了呢,看來是我多慮。”
“哼。我是什麼人?這次回京不過是想要個清清楚楚的結果,若皇榜是真,他就要付出背叛的價碼。如果皇榜是假,那些個寢食難安也不過於事無補。”
“呀呀,也不知道那天我為什麼會那麼命苦的中一箭啊。唉唉~疼死我了~”千崇眨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如花,直把人看的臉頰泛紅才收斂一點,“你信我?”
“咳咳……”如花忍不住轉移視線,“我只是沒有別人可以信罷了。”
“哈哈,那張大興呢?貨還收不收?”
“收!為什麼不收!”提起居心叵測的張大興如花恨得直磨牙,“不但要收,臨走前我還要去討點精神損失費什麼的……那個老混蛋!!”
“呵~”千崇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人,哈哈一笑,抬手摸了摸如花腦袋,可惜已經頻臨暴走的某人完全沒有被順毛了的意識。
嗯,這個張大興,仇恨值拉的不錯。某人不厚道的想著。
☆、歸家
事實上,還沒等如花上門“討債”,張大興就很識趣的帶人帶禮的上門道歉來了。自稱清教的來者讓如花眯了眯眼睛,不期然又想起那個熟悉莫名又危險至極的男人,於是他無視了一屋子堪比聘禮的禮箱和長長的禮單,陰森森的道:“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事沒膽子認,還要靠屬下撐面子麼?”
張大興擦擦冷汗,暗道主子眼光果然獨特,看上的人連說話都這麼的……犀利。他腿軟的差一點跪下行主母之禮,當下只能撐著道:“主、主子事務繁忙,還請……”話未說完,就聽門外一聲朗笑,隨即一人推門而入。只見那人長身玉立面目清朗,偏偏嘴角那抹笑邪意甚重,和著微勾的桃花眼端的是勾人入骨。
不是清教當家的是誰!
如花忍不住僵了身子,不動聲色的向千崇那邊靠了靠,眼睜睜的看著張大興等人連忙掃榻上茶請上座,惴惴不安中又有了幾分憤憤:這到底是不是我租的房間是不是!!
來人笑著坐在眾人準備的位置上,大大咧咧的對如花一拱手:“公子說的對,莫奈理當親自來賠禮。”
如花一挑眉,抽搐的嘴角權當表達了所有驚訝:“莫奈?!”
“正是在下。當日情勢所逼不得不對形容稍作修改,後來更是倚仗公子善意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莫奈本當親自道謝,只可惜教中雜務纏身,加之在下實在對公子仰慕不已,情不自禁之舉,還請公子原諒則個。”
……莫奈?!仰慕已久?!情不自禁之舉?!好!很好!!
如花的臉色已經不是陰森森可以形容的了,千崇看著他似乎已經散發出黑氣的身影摸摸鼻子,悄悄遞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給對面那個不知死期將至的傢伙。
伸手拿過禮單掃了兩眼,如花神色不變:“原來是莫教主。”明明沒有起伏的語調讓莫奈身後的張大興打了個寒顫。果然,下一秒他那不妙的預感就變成了現實。“按說舉手之勞不該圖求回報,但是,”如花頓了頓,看了眼他身後的張大興,“但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