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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是不是白付,喝過才知道。杜美人你準備今晚乖乖地上我的床吧。」

杜康不以為然地笑著,執起一杯酒,放在耳邊又嗅了嗅。天下間最香的還是酒香,不過美酒當前竟然有個混帳在礙事,看見就噁心。

酒啊酒,要你讓他喝進肚也實在難為,唯有希望他早點醉,那麼今天的酒都進我的腹內就好了。

喝下第一杯。

那廂是千杯酒千杯不醉,這邊是一調哼盡東街。

入夜後東街的青樓妓館都點起了燈籠,夜色在天,但天底下卻是燈火通明,這才是東街的開始。韋知白晃著扇,一路走得氣宇軒昂,身邊是脂粉氣,嬌聲鶯語,韋知白卻斜眼一瞥都沒有。

韋知白說他是個有原則的人,風流不是下流,好歹他也是有要求的,這般庸脂俗粉豈能進他的眼?而且啊,他今夜可是有目標的。

「你們說……」他轉頭問身後的兩個侍衛∶「風月樓新來的杜美人可真是謠言般好?」

「他的名字愈傳愈響,怎樣也有幾分姿色的。」

「姿色如何暫且不知道,只是名字改得已經夠好,杜康杜康,聽著也不自覺地有點醉了。」韋知白勾起笑容,繼續哼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身後的兩個侍衛對看了一眼,一致的想法是好一個敗家的風流公子。

再過了幾家青樓,便到了雅氣的風月樓前。韋知白來了,門前恰好有個以黑巾遮面的人在等待他,正是風月樓樓主九揚,他早就算準了韋知白今夜肯定會來。

「稀客稀客,韋公子終於還是停在我風月樓的門前了。」

韋知白看著前的人,沒有被遮掉的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更是誘人,就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輕易就把人的心勾進去。這樣的雙眼定不是一副普通的樣子能有,不知摘下面巾是何等的國色?

韋知白笑了幾聲,說∶「美色之事知白從來都不滅興趣,樓裡的杜美人盛名在京,知白當然要來看看。」

「九揚早就斷定總有一天會有一個男娼及得上韋公子夜夜流連的女妓。」

九揚?韋知白心裡一驚,原來這就是風月樓的樓主。人們都只聽過他的名字,卻從沒見過他,想不到今夜他竟然站在門外,就是為了?

莫不是早就知道韋知白會來?然而韋知白是誰?何以能勞駕從不露面的樓主出外等待他呢?而這位樓主又是何許人?

「當日是知白太過斷言,讓樓主見笑了。」他貼近九揚的身子,有一股香味纏繞上他,令他幾乎去了心神。穩了穩意志 ,便戲言道∶「如果樓主能早點出現在知白眼前,相信知白會把話轉成女妓豈能及得上男娼?」

韋知白與九揚此刻的姿態落在兩位侍衛眼前,又是同樣的心思,好一個調戲人的風流公子。

「既然如此,那麼樓裡的杜美人肯定能得韋公子滿意。」

「杜美人自是能令京城眾人滿意,知白滿意與乎又有什麼關係?要的始終是美人願意青睞一眼。」韋知白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手中把玩∶「杜美人千杯不醉,一杯一兩,樓主這招當讓風月樓財源廣進。」

「韋公子,九揚始終是個生意人,有財不斂似乎不是生意人的模樣。」

驀然,樓裡傳來一陣歡呼,韋知白的興趣愈來愈濃了,正想進去的時候被九揚一攔。

「可惜公子今夜來得晚了,名額已滿。」

「看來杜美人為風月樓招來了不少人,竟然還有名額這回事,那麼樓主在外久等知白原因為何?」韋知白挑起眼眉看著九揚,他知道九揚定會放他進去。

果然,接下來九揚說∶「我曾說過風月樓何時都歡迎韋公子到來,韋公子當然不須按名額而來,今夜九揚於此,只是有一言相勸。」

「哦?」

對於風月樓,對於九揚,對於裡頭的杜美人,韋知白愈來愈有興致。

既然九揚早就知道韋知白終有天會為男娼而來,既然九揚早就知道里頭的杜美人能夠引韋知白而來,既然九揚能算準韋知白今夜到來,韋知白倒想知道這樣的九揚給他的一言到底是什麼!

「天賜良緣。」九揚正經地說,卻被韋知白當是笑話聽過去。

「九樓主錯勸了人,知白從不信天,恐怕樓主口中的良緣是無份了。」

九揚擺擺手,並沒有關係,便讓韋知白進去了。

韋知白這樣一進去,周圍的青樓姑娘倒看進眼內,待天明的時候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