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這份時間。”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若你真喜歡痛快點的,那也不妨明白的說出來,我一直都很中意你。但也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好心奉勸你,不要陷得太深。十一皇弟,他是不會喜歡你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從前兄弟幾個一起去北郊狩獵,他騎射極好,獵獐子射野豬殺狼都沒見他手軟過,卻偏偏對著只兔子下不去手。還攔著其他兄弟,不讓放箭。自己把那小東西帶回宮裡養著……蕭祈那人,看上去冷淡,不過是裝樣子糊弄人罷了。心慈手軟,只比那快要廢了的太子好不了多少,你跟著他,實在浪費,合適不合適暫且不說,你們,原也就不是一路的人。他只會喜歡你弟弟那樣,單純柔弱,眼神無辜得像小兔的那種,傻傻笨笨的小東西。就算你們長得再像,你也不是他,何苦呢。我卻不一樣,我喜歡欣賞的,從始至終,都是你這樣的人。”
這一番話,說得極之不客氣,只是明明白白,不再繞上一點彎子。
楚麒從頭到尾沒打斷他,也沒有一絲半點的眼神閃爍,就只是波瀾不驚的安靜聽完。甚至連點情緒波動也都沒有,就像他在聽的事情與自己並無干礙般的。
若他對面坐著的人不是安王蕭觴而是換了個別的角色,難保不會自亂陣腳,反倒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所言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然而即便是安王,也無法對著楚麒的這份淡定無動於衷,在話的末尾,便也禁不住反問了一句:“難道我說得不對?”
“或許對吧。”楚麒輕輕淡淡的應了這麼一句。“我只聽說,情意相投的人之間,都會有些默契,所謂心有靈犀。只是我與殿下,恐怕沒有那份幸運,來不及生出這份靈犀。蒙您錯愛了。就此告辭。”
說完,便也不等著蕭觴再說什麼,喚了一聲“停車”便掀開車簾跳了下去,頂著雨朝著另外的方向匆匆跑了。
蕭觴也便不再出言攔阻。
所謂來日方長,這等事情,急不來。他這個人,最有耐性,看上眼的東西從來不愁弄不到手中。於是掀開了車轎的簾子,慢慢看著楚麒那抹漸遠的影子,直至消失在若望城黃昏的煙雨之中。
不禁搖頭嘆笑:“十一弟,你可真是沒有眼光。”
這時另有一頂小轎朝著安王這方向緩緩而來,停在車馬的右側後方,小童將轎簾打上去,裡頭一個素袍儒衫的公子自轎中走出,手裡一張燦金色鑲邊的請帖遞上來。朗聲說道:“安王殿下,本月初三是家父的壽宴。務必賞光。”
此人乃是當朝權臣殷相爺府上的大公子,殷洛承。
儒雅倜儻的世家公子模樣,看上去像個詩酒風流的翩翩才子,卻早已位居鴻臚寺的少卿。
蕭觴將請帖收了,揣在懷袖中,不禁說道:“下帖子這種小事,還要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