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還想回來,就別讓他碰你,我不管你怎麼做,總之我不想看你身上有他的痕跡,這是藥,你願意就用,不願意用就丟了,我管不了你了。”
“王爺別走……”悔哉撐起身子,“王爺……王爺能不能抱一下悔哉?”
樊襄居高臨下的看著悔哉,伸出一隻手給他,“自己站起來。”
悔哉抓著他的手被他拽起來一把拉進懷裡,樊襄拍著他的背,悔哉埋頭在樊襄肩裡,“難受了知道跟我要安慰?悔哉你把我當什麼,你知道你一聲不響跑了我那邊多急麼,你知道為了找你我恨不得自己上街去……罷了,你不知道。”
“如果這次悔哉還跟王爺回去,那悔哉向您保證,這是唯一的一次。這世界上再不會有第二凡音也再不會與第二個郢輕。”
樊襄握了握拳頭,終究沒說什麼,只是一下一下的拍著悔哉的背。
安昌不是說麼,這個時候他是受驚的兔子,誰給他溫暖他往誰那去,要栓牢他的心就不能再嚇他了。
樊煌沒有馬上就去郢輕處,他到東宮那邊坐了一坐,聊了會子天,還是安昌說皇上說好了要去看郢輕公子,是現在動身還是?樊煌一拍額頭說忘了答應了他,便也走了。東宮那位娘娘給備的茶都還沒上來。
到郢輕那裡的時候郢輕還正和凡音頭抵著頭手拉著手睡覺,他宮裡都沒預備皇上會這個時候來,趕忙將兩位公子叫醒,郢輕睡的沉沒有馬上就醒,倒是凡音先緩過來勁,拉過被子蓋著自個跟郢輕,坐起身子把郢輕放到自己腿上。郢輕翻個身,睡眼惺忪的問凡音哥哥怎麼了?
樊煌過來就把郢輕從床裡面撈出來架在肩上,郢輕沒防備掙扎了兩下,抬頭一看是皇上,低頭的一瞬臉都紅了,凡音打個哈欠,掀開被子下床。
“郢輕好些沒有。”正好凡音讓了位置,樊煌坐在床邊,按著郢輕的後腦勺,吻他側額頭,郢輕坐在樊煌大腿上,抱著樊煌脖頸,有些猶豫的說好多了,這兩天都沒有咳血的症狀,凡音哥哥說再過半個月就能好了。
凡音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哧的音,張口就問悔哉呢,二爺昨晚給弄到哪去了,我才知道郢輕晚上還要做惡夢,不是我陪著他恐怕一晚上又睡不著覺了。樊煌揮手叫安昌一眾人退下,還說朕不叫你們不準進來。安昌心下了然,帶著這群宮女太監就下去了,安昌是不必在門口守著他,他估摸著一時半會皇上不叫他,他挑了條西邊的路從後宮繞到前面,這邊皇上有兩個寶貝鬧著呢,那邊王爺可不好開導。
昨個跟王爺說了許久,覺著已經把王爺勸通順了,怎麼今天見到悔公子還打?悔公子那性格,給人扇了巴掌恐怕不會輕易鬆口,說不定這兩個還在御書房裡鬧著呢。
☆、影如鴻毛輕 四
他夜裡跟王爺說的,悔公子要是心裡沒王爺就不會跟王爺回府,至於這次進宮,那真還就是因為誰透露出郢輕生病了,郢輕和悔公子是什麼關係啊,那是惺惺相惜唇亡齒寒,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皇上也怕您心裡忌諱,所以特地叫我來跟您解釋,您想想看郢輕公子跟悔公子誰得寵在前,是因為誰主動離宮了另一個才得寵的?要是悔公子稀罕這份寵愛何必跟您回府來,您要想清楚啊。這都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是問過您讓不讓悔公子進宮?您說不讓皇上可逼過一句沒有?所以這就是悔公子的性子直,一著急就進宮來了,跟皇上沒關係……這來回話說了幾車,王爺可算是看著像是明白了,結果今天一進宮叫人來一瞧……昨天發生了這不什麼都明擺著的?
明明皇上一上朝去就叫人侍候他洗漱了,怎麼還是一身的凌亂呢,難道是公皙簡故意著的?要讓皇上跟王爺起間隙?
御書房裡只剩了悔哉一個人,兩手撐在地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定陶王爺連個蹤影都不見,安昌一甩拂塵,“不是早叫您起來洗漱了,您這是要讓皇上跟王爺非逗急了不行?”語氣裡滿是責怪。
悔哉將頭抬起來看安昌,眼裡半天沒有焦距,茫然的衝著安昌方向,“是我考慮不周了,下次不會這樣。”
“下次不會哪樣?您住在宮裡,皇上肯定不會對您視而不見,您這邊給著王爺希望那邊服在皇上身下……安昌替您著急,說話不好聽,您是要怎樣?”
“下次再不會這樣了,郢輕有個了斷我就離宮。”
“郢輕公子怎麼算有個了斷呢,要是這病一拖一年半載的,您還一年半載留在宮裡,那皇上和王爺豈不是要一年半載的因為您難受著、彆扭著,安昌信您無心,可旁的人怎麼想呢?照安昌的話說,既然您已經跟皇上恩斷義絕了,那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