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口說出來!”
周震山不停地道:“妙計妙計,師父果然智計百出!”
喬弘每聽一句,心裡就愈涼一分。他坐在屋頂,目光忿然。沒想到,這兩個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傢伙,就為了魔教心法,就能利用權力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戰鬥。不僅是白骨城死傷無數,就是正道人士也是有所折損。
不僅如此,自己的師兄,朱均萬,在眾人心裡如此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居然會是內奸,還是殺害師父的共犯之一!
這等所謂正道之人,比起他那個雖然外表高傲冷淡不近人情,卻內心純然,還儲存著天真良知的小城主,反而更加像是魔道妖人!
喬弘咬牙忍住現在就衝下去殺掉他們的衝動,不動聲色地跳下了屋頂。剛一跳下,只見一隻袖箭飛快地向他飛來!
糟,被發現了!
他連忙轉身避開,誰知這暗器手法十分霸道,僅被他堪堪避過。他剛鬆了口氣,卻見那暗器破風之處分開,一支子箭折返而來!
是子母箭!喬弘暗罵自己實在大意,可無奈這子箭實在太快,並且行蹤詭秘莫測,還不過一個眨眼,便嵌進了他的手臂裡。手臂裡頓時麻了一片,動彈不得,整個人噗通一聲摔落在地,掙扎著抬起頭瞪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韓律與周震山。
韓律冷冷看他,笑道:“喬賢侄聽到些什麼?”
喬弘笑道:“你們不想我聽到的,我偏偏都聽到了。”
韓律也笑了起來:“很好,那麼就拜託喬賢侄,暫時閉嘴了!”
說罷上前重重一點封住他啞穴,喬弘即將脫口而出的罵聲瞬間被封在喉中,只能瞪著他們掙扎,卻被越來越麻的身體擊敗,趴在地上。
韓律對周震山說:“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
等了三天,也不見喬弘回來。沈方宜面上雖然仍是冷冰冰的不聞不問,心裡卻是忍不住地擔心起來。
近半個月不見陽光,他身上病怏怏的氣息更加嚴重。解藥一日不出來,他身體裡的氣息就一日日地減少。有時竟有喘不過氣來的跡象。身體不好,心情也會跟著鬱然,除了吃飯,沈方宜幾乎都是睡著。這麼吃了睡,睡了吃的豬作息,卻沒讓他長一點肉,反而更加瘦削了。
雲施然託著餐盤進來。自那一日與沈方宜攤牌,之後他只是照例送東西來,兩個人也不多說話。這三天,每一日沈方宜就至多能說上一兩個字。
不過今天雲施然倒是有話要說,他開啟一個小瓶子拿出一粒丹藥道:“解藥我制好了,稍後我就幫你把它研磨成粉,然後放在水裡打散了喝。喝下去三個時辰內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是三個時辰後,丹田處會發疼,繼而疼痛擴散整個腹部乃至身體。會疼上三個時辰左右,不過你應該能忍住,祈求你自己疼暈過去吧,這樣好受些。這麼一共六個時辰,你便會感覺到內力從被封鎖的地方漸漸外洩,好像要洩出身體似的難以把持,但其實並沒有。再過六個時辰,內力便會全部回到它該回到的地方去,你的武功便全然恢復了。”
沈方宜心中一動,淡淡道:“多謝。”
雲施然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不必謝我。不過之前說好的事情,你不要忘了。待你疼痛過去以後,你便離開這裡罷。”
沈方宜微微頷首,笑道:“此地我亦不想多留。”
說罷靜靜地看著雲施然拿出個杵藥的石碗,細細碾磨。雲施然顯然對這些事情很熟悉,碾磨起來動作嫻熟,到有幾分平常人家的小藥童模樣。不到一炷香,藥粉都磨好了,在沸水裡滾了一滾,再兌上些涼水,變成了一碗濃黑的藥汁,。沈方宜看也不看便拿起來喝掉,苦得他喝完之後幾乎想立即吐出來,反胃得厲害。
雲施然道:“旁邊有水,你喝完水休息片刻,便把飯菜吃了吧。我走了。”
雲施然走後,沈方宜喝了幾口水漱了漱,這才把口中的苦澀給消散一二。他躺在床上感受著這藥進入身體,的確沒有什麼異樣。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很快就會恢復自由身,並且有著冠絕天下的武功,正道這群人對他無可奈何,他可以回到白骨城去重振整個魔道,亦或是向這些正道之人報仇……他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只得暫且壓下。
壓下這些,喬弘又浮現出來。
按理說,去青松門一趟,無論如何也不用三天才對。他該不會是遭遇什麼不測了吧?
沈方宜告訴自己不要去關心這個人,只當兩個人從沒認識過。可是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怎麼可能管用,他無意識地擔憂著那個人,想著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