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折騰,裹在她身上的披風給撕成了兩半截,鞭痕交錯的後背以及青紫斑駁的大腿一覽無餘,李烈微微一愣,鞭痕是馬鞭留下的,而大腿上的痕跡卻來自激烈的床事,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竟渾身佈滿了精瘦的肌肉,只是那頭姣好的長髮將他的視線混淆了,他正琢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侍衛竟率先叫出了口:“你、你……餘先鋒?!”
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絕不會去堵那扇門,更不會在偶然間看清那張臉時直接叫出了聲,他以為這是個立功的機會,卻不料竟丟了性命,他跟了李烈三年,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只是他已去了見了閻王,不能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侍衛的頭顱停下了滾動,在地上拖出一道濃重的血痕。李烈的刀還沒有收回去,刀尖仍滴著血。兩人默默無語。好半晌,李烈才把刀扔在地上,皺著眉道:“穿上衣服,立刻把這裡打掃乾淨。”
久久,阮汗青才抬起頭:“為什麼?”
男人什麼都沒說,只搖了搖頭。也許是說沒有理由,也許是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如今他明白了一切,可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的好。知道了秘密的人誰又有好下場?他李烈只是想功成身退罷了。
你是在為我保住名譽嗎?但阮汗青終究沒有問出口。他們殺了一個無辜的人,無論是何緣由,都該於心不安。其實他無法理解李烈的所作所為,後來他才知道對方此舉有另外一個深意,每個人都有可恥的一面,不管是李烈心中的阮汗青,還是阮汗青心中的李烈。所以無須介懷,因為這才是真實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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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調教生子)73
阮汗青感覺到,從那之後,他和李烈漸漸疏遠了。即便兩人碰面,那人也和他保持著距離,連眼神都吝嗇地不願向他投去。
阮汗青有些沮喪,雖然男人什麼都沒問,但顯然已是心知肚明,恐怕在他眼中,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因為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皇帝的妃子。因此才對他敬而遠之,免得惹禍上身。
在面對生死抉擇,或者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利益時,誰也難免落俗。也只有極少數人重義輕生,哪怕就這樣匆匆了卻此生也不願做半個惡人,他們是真正的聖賢,即便沒有卓越的成就,也是當之無愧留芳千古的。而他和李烈,掙扎於是是非非,迎著腥風血雨,心間早就是一片瘡痍,哪還有一絲的光澤?
李烈也許是看出了他滿腹心事,在一次操練結束後提醒他不要多想,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能戰勝之前的挫折,又何不能戰勝心中的流言蜚語?現在要做的是儘快養好傷打敗敵人。阮汗青抬起頭,發現他正認真地看著自己,時光似乎又回到自己第一次立功的時候,對方的目光也是這樣,帶著一種無比莊嚴的嚴肅和認真,讓人情不自禁地斷了所有的雜念,彷彿這鏗鏘的眼神將決定自己一生的命運,因此不敢輕視半分,而他從中看到的,還有友情。
那次風波過去後,很快就迎來了他們與敵軍較量的時刻。
身為先鋒,阮汗青自然不敢怠慢,在經過三天的思考過後,他已撫平了心頭的刺痛,那天說是劫後餘生亦不為過,要不是動靜太大李烈以為發生了兵變,也不會親自前來,更不會有完好無損的阮汗青了。命運就是這樣,有時何不換個角度去想?何必小肚雞腸。
視線轉向戰場,敵我雙方已經擺好陣型。晉軍擺的是圓陣,意在防守,這種環形防禦的體系基本上沒有破綻,可謂不容小覷。而我軍擺的是數陣,這種陣型的要旨便在於集中力量進攻或者防守,所以敵人暫時無法摸清到底對方是要攻還是守,因為它並沒暴露出攻擊的意圖或者守備的痕跡。
兩軍原地不動,誰也沒有貿然出擊,就這樣僵持了兩天兩夜,到了第三天下午,強烈的陽光直射,人馬皆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的時候,晉軍的圓陣突然出現了數道裂口,十隊以上的騎兵從那裂口裡湧出,而魏軍的陣型前沿全是步兵,在當時的條件下,步兵對抗騎兵沒有任何把握,即便裝備完全狀態充足。又何況魏軍在死守兩天之後士氣低落,這個時候若還不能出奇制勝怕是天要亡我。
雙方僅隔數百米,騎兵奔出之後,魏軍毫無反應,估計是被嚇傻了,也不能怪晉軍如此作想,因為他們位於地勢較高的山坡上,借勢而下,騎兵衝鋒達到了最快的速度,一時天搖地晃,塵灰滾滾,光是鐵蹄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