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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待那時咱倆一起騎馬。”

仲廷玉點頭道:“好。”

楊桃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將筆擱下,忽覺胸悶,只想著可能是屋裡太熱,便打算出門透透氣。

推開門,冷氣魚貫而入,宛若刺骨銀針。

無奈胸悶依舊。

漆黑的庭院深處,一盞提燈,與遠處急緩緩飄來。

楊桃心頭一緊,見幽竹扶了一人正朝這邊走來。

那人鳳眼一抬,剛好釘在自己臉上。

接著又眼含笑意,稍稍彎下去,一臉的桃花。

楊桃瞪著仲廷玉,微微的打了個寒戰。

仲廷玉更近了些,笑的眼中波紋盪漾。

楊桃聞見濃郁的酒香,想來自己真的很久不見他醉酒的模樣了。

“楊大人,為何在外吹冷風?”

“你怎麼喝成這幅德行。”

“楊大人,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

“…”

“楊大人,我可否到你房裡一坐?”

“不行。”

“這是我家。”

“你。。”

楊桃只得緊蹙著眉,看幽竹將他扶進了屋子裡,坐在椅子上。

“勞煩楊大人好生照看。”幽竹莫名的說了一句話,就關門退下了。

楊桃腹誹半晌。

轉過身卻見仲廷玉伸手拿了桌上的宣紙,指尖透粉,蘭花般輕綻。

“這詞是你作的?”

楊桃皺眉道:“那不是你以前作的麼。”

仲廷玉眼波流轉:“好像是。”

楊桃道:“瞧你這幅爛泥樣,快去醒酒。”

仲廷玉神思恍惚:“你默我作的詞做什麼?”

楊桃一時語塞。

仲廷玉笑了笑,有似萬花齊綻。

“楊大人,可願與下官小酌?”

楊桃瞧他肌膚微紅,越發豔色逼人,不禁狠狠攥了手。

仲廷玉見楊桃不語,便起身抓了楊桃的胳膊,聲音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道。

“我存了佳釀,你同我一起去拿。”

“還是算了吧。”楊桃腳步猶豫。

“楊大人這般小心,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去又怎樣,我豈能怕你。”

楊桃想自己打為官以來,就再無與仲廷玉對飲。

此次也許是個冰釋前嫌的機會。

三更天,兩人摸著黑,順著牆角尋到仲廷玉的臥房內。

推門而入,隱隱有種香灰的冷氣。

月色朦朧昏暗,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出了一片黑影。

仲廷玉鬆開了楊桃的衣袖,輕門熟路的開始尋找。

楊桃掩上們,更覺視線裡晦暗不堪,便問仲廷玉要火折摸著一盞燈點亮。

轉過身,忽然腳底一踉蹌,楊桃驚聲道:“幽竹,你這是。。”

幽竹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進屋掩門,衝著從內室出來仲廷玉淡淡道。

“大人,人在外候著了,蘭湯也已經備好。”

仲廷玉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說我生病,去不了。”

幽竹道靜默不語,須臾便屈身退下。

楊桃對這一主一僕的對話煞是費解,又不好插嘴,只是負了雙手仰面看牆上的字畫。

鈦白壺,花青觴。

御酒房的荷花蕊香氣馥郁。

仲廷玉一雙玉手斟滿了杯中瓊液,他本身就生的極美,此刻眉眼暈染了燭火顏色,塗了胭脂般天姿國色。

楊桃見慣了似的,痛快的舉杯共飲。

酒已過三巡,兩人都有些微醺。

楊桃的大道理沒玩沒了。

仲廷玉眸光流轉,繼續輕聲道:“楊大人,何故如此執念。”

楊桃面色微紅,道:“你還是沒聽懂我方才的話。”

仲廷玉略一凝神“我懂。”

楊桃道:“那就重新做個好官,往事隨風,到時你我還是至交。”

仲廷玉唇邊漾出一抹淺笑:“楊大人醉了。”

夜深,屋外更鼓一聲比一聲急。

楊桃也覺頭腦昏沉,便道:“時至於此,我也該告辭了。”

起身之後,走了兩步,突然一拍腦門,自語道:“誒,我轎子停哪去了,外面這麼黑,我可怎麼找。”

楊桃走了兩步,忽覺腳步愈加發沉,低頭看見腰間的淨白指頭,就只當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