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說我喜歡她還不如說我喜歡你。”
一干人全無了半點聲息。
楊桃一僵,只覺說錯了話,又補充道,
“。。。或者。。這院裡隨便一個奴才,於我而言,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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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醉酒 。。。
仲廷玉不語,全無了先前那副冷漠勁。
楊桃懶得理,只是轉身向著一邊面紅耳赤的霓裳姑娘解釋道:“方才在下言語激動,如得罪之處,還望姑娘不要建議。”
可憐那霓裳姑娘,臊的連淚都落不下來了。
心裡也明鏡似的,兩位公子如今都是朝廷命官,自己一介賤姬,更是自愧身份遙遠,無法高攀。
只是那公子當真是尚書大人,今日被人獻於其府上,終是盡了最後一點薄緣,也算了無遺憾。
哀嘆同時,霓裳心裡也頗為好奇。
想當時兩位公子好的如膠似漆,怎的今日就如此冷言相向。
幽竹突然開口道:“大人,這如何是好。”
仲廷玉緩聲道:“先差人將霓裳姑娘帶下去好生歇息,待尋見了去處,再做安排。”
幽竹應了一聲,差了身邊的小丫頭上前攙著霓裳,將其引向內宅。
旁邊那些故意放慢了腳步看熱鬧的婢女,也便回味無窮的各自忙手中的活計去了。
幽竹轉身欲走,卻見仲廷玉眼望著自己,似有另有其意。
幽竹睨了楊桃一眼,見其正與自己老僕發怒,便近身領話。
仲廷玉的聲音輕弱柳絲“將其解決掉,切莫留了半點痕跡。”
幽竹會意點頭,疾步離去。
片刻間,庭院裡只剩下了三個人站在原地。
老僕被楊桃訓斥了半天,終是見人散的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少爺,你還跟這位美人姐姐好,忒般配。”
楊桃惱怒,厲聲斥道:“你老眼昏花也,竟沒認出這是個男人麼?”
老僕疑惑道“男人怎麼可能生的這樣好看?”
楊桃道:“眼神不中用,連耳朵都廢了嗎。”
那老僕思索了一會道:“老奴確實納悶,這姐姐聲音聽著有點不對。”
楊桃聲音發顫:“都說了是男人了,怎麼還姐姐姐姐的叫,你便是趁早斷了那念頭,管好你自己便可。”
沒等那老僕接話,一邊靜默不語的仲廷玉,突然開了口。
“我到覺得這奴才很討人喜,”說罷自腰間隨意卸下一個玉墜,遞給老僕“賞你的。”
老僕見狀忙下跪謝恩。
仲廷玉若有似乎的跟楊桃笑了一下。
他本身就生的眉眼精緻,這一笑,更顯清豔,還隱隱含了一股說不出的曖昧。
仲廷玉轉身離去
剩下楊桃杵在原地愣了半晌。
***
夜靜風起。
初春的風硬且寒,從門縫裡擠進來,燈心搖搖曳曳。
那幽竹雖然面冷,但心思極細,時至三更,爐裡的火就沒斷過。
因暫時不會早朝,楊桃便也不著急就寢。
只是拿了書架上的一本書,就著燭火,粗粗的翻看。
一本書都翻完了,楊桃卻還是覺得乏味,便挽袖研磨,攤平宣紙。
筆尖蘸墨,煩亂思緒一筆一筆的鋪在白紙上,待寫滿了後,楊桃才發覺自己早已疏與詩詞。
如今慣了官場沉浮,寫起奏章來思如泉湧,吟詩作對卻只是自然而然的默了舊作。
韶華不為少年留,往昔悠悠。
漾開的,卻並非筆尖墨跡,反是那緑柳紅花的節氣。
趁著夫子打盹的時候,楊桃拽仲廷玉溜到學館後頭。
不知誰家的宅府後,花團錦簇,兩人折了一大捧,楊桃撕了花瓣,落英繽紛。
那花瓣極白,雪一樣的舞,落在地上,脂粉似的。
遠處嗩吶聲聲,鑼鼓喧天,倆個小人立在花瓣堆裡,遠遠望見高頭馬,紅烏紗,浩浩蕩蕩的退伍簇擁著,好不氣派。
楊桃痴痴的問“那是個什麼官兒?”
仲廷玉道:“可能是狀元郎。”
楊桃丟掉手裡的花“這等氣派,當年得挨多少打啊。”
仲廷玉滿眼驚懼:“定每日一遍。”
楊桃面露喜色:“如此,豈不同我一樣,我能做否。”
仲廷玉道:“能吧。”
楊桃到:“場面忒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