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又用舌尖一舔而過,給彼此解了兩個釦子,方才推開人站了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快把本王新得的極品普洱茶拿出來,本王馬上去客廳!”
雖然蒼天素把兩人見面的方式猜錯了,不過他並沒有接二連三地失誤,不出他的所料,皇帝果然並沒有被劉權按照慣例請去客廳,而是直接黑著臉堵在書房門口。
蒼天素開啟門,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急忙加快手中的動作,把最上邊的衣釦給繫上,手在放下時順便抹平了衣服上的褶皺。
等他這一系列動作做完,皇帝的俊臉也不陰沉了,直接變成了一絲血色也無的慘白色,愣了半天神,才飛快往裡瞄了一眼,十指成拳不自然放在肚臍高度的手都有了輕微的顫抖。
蒼天素也明顯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方才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含笑道:“父皇大駕光臨,兒臣真是受寵若驚。”
他同樣不著痕跡看了看書房裡面,復又道:“還請父皇移步客廳,兒臣這就命人準備茶點酒菜。”
只是這麼一眼,皇帝卻突然受刺激一樣,神情突然一變,腳步一轉堵住了蒼天素的路,嘴角哆嗦了一下,若無其事笑道:“不用了,在你的書房就很方便。”
“……您說笑了,也不是很方便。”蒼天素萬分為難地蹙了蹙眉尖。
蒼景帝直感覺天旋地轉,頭腦在過大的打擊下有兩秒鐘的發懵,緩了一緩才道:“怎麼,你裡面有人?”
“其實也不是別人,三弟在裡面玩呢。”蒼天素似乎看出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進入書房一探究竟,也就沒有再阻攔,深深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把門推開了。
蒼景瀾瞪了他半晌,方才一撩袍子邁步進去,一進門就看到蒼天瑞仰躺在蒼天素平日裡辦公的藤椅上,兩條腿懸空舒舒服服搖晃著,拍打著肚皮玩耍。
動作這樣不雅,朕給你的教養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皇帝一點也不想回憶起自己三兒子已經讓大兒子禍害成一個傻子的事實,一門心思給情敵挑刺。
結果讓他更難受的事情在後面,蒼天瑞看到兩人進來,眼神從頭到尾沒有從親爹身上掃過去,直勾勾盯著蒼天素,興高采烈從椅子上跳起來,跌跌撞撞跑過去,一頭栽他懷裡,雙手環住脖子,擰著身子撒嬌。
蒼天素熟練萬分地一攬他的腰,把人懸空抱起,動作輕柔地放置回藤椅上,回頭對一個勁兒哆嗦的蒼景瀾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讓父皇見笑了,三弟自從生了一場大病後,性情大變不說,心智也變得跟小孩子一樣了,愛笑愛鬧。”
生得是什麼大病,除了蒼天瑞本人,包括劉權,在場其餘三人都心知肚明,皇帝沒說話,緊盯著蒼天瑞有些鬆散的領口間隱約顯露的淺粉色痕跡發愣。
蒼天素跟他的那一次中,十分的謹慎小心,他第二天爬起來照鏡子,身上乾乾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蒼景瀾出神了好半晌,一回神就看到蒼天素端著茶盞給蒼天瑞喂水,神色水樣溫柔,沉黑色的鳳眸中彷彿帶著脈脈深情。
皇帝如遭雷劈,心口一陣發悶,再也待不下去,一下子站起身,不敢再看,直接扭著頭離開了。
“父皇?”蒼天素詫異了一下,急忙喚了一聲,見蒼景帝一門心思往外走,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作勢想鬆開蒼天瑞出門追趕。
沒想到蒼天瑞失憶發傻後仍然保持了霸道的本性,何況他這幾天跟蒼天素處得熟了,膽子慢慢也大了起來,見喝水喝到一半飼主就要丟下他走人,一把把人抓住了,賭氣地鼓起腮幫子,在飼主手背上撒嬌一樣咬了一口。
蒼景帝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這一幕,臉色愈發難看三分,一甩袖子開足馬力衝了出去。
蒼天素追在後面不輕不重喊了幾聲“父皇”,眼睜睜看著皇帝飛也似上了馬車。等候在馬車旁邊的李泉聽了蒼景帝“回宮”的命令,為難地看了追去來的雍親王一眼,還是下令車伕大馬前行。
蒼天素本身身體素質也很一般,跑步速度不快,將將差了一步沒趕上。他也沒想做啥補救措施,對著馬屁股象徵性喊了一句“兒臣恭送父皇”,裡面的敷衍解脫意味連磨磨蹭蹭出來的劉權都能聽得出來。
劉權一個勁兒在心中苦笑,您看您這是何苦呢,這個雖然是暗戀您的情種,可畢竟也是您頂頭上司啊,真惹急了您也吃不了好果子,何必呢。
他一邊自怨自艾著,一邊跟著蒼天素回到了親王府書房。
“咱們兩個談談?”雍親王府的主人似笑非笑地摟著蒼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