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只有秦有心一個人,十年如一日,從未改口。
秦有心的雙眼閃動,將水花箋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門之處,語氣肯定,發誓一般的說道。
“少主,我是你的有心,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水花箋的手顫了顫,秦有心的一顆心在胸腔裡劇烈的跳動著,將他心中那份濃濃的愛意毫無保留的傳達給了水花箋,那麼炙熱,那麼真誠,那麼深情,那麼無怨無悔,那麼獨一無二。
十年前的冬天,天寒地凍,格外的冷。
行人腳步匆匆,哈著氣搓著手,一心念想著溫暖的家,根本無心顧及其他。
偏僻的街角,三五個流浪的老乞丐蹲在寒風中,腳邊還有幾隻無家可歸的髒狗,也時不時的哀叫幾聲,只能在風中瑟瑟發抖。
而在一旁的少年腿部受了傷,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從頭到尾都是說不出的悽慘,他只能無助的趴在地上,他的身上也早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雪。
疲累從血液裡被喚起,傳達到大腦,蔓延到四肢,眼皮也逐漸變得沉重,少年再也堅持不住了,他想睡了。
也許這一睡,就再也看不見明天升起的太陽,也許自己的生命到了十六歲就走到了盡頭……
突如其來的溫暖包裹了全身,僵化了的身軀被人披上了一件厚實的大衣,凍僵的手也被一雙更小的手緊緊的握住。
“你跟著我,好不好?”
隱約中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少年用盡了僅剩的力氣,抿了抿乾裂的唇,一點頭,答應了。
等到恢復意識醒來之時,少年就看見了一張漂亮的面孔。
眼前的男孩大概比自己還小一點,男生女相,一雙紫眸,竟比女人還美,自然就是水花箋。
“你有名字嗎?”
水花箋問去,少年搖搖頭,表示沒有,其實並不是真的沒有,只不過以往不好的種種記憶,他根本不想記得。
“那……”水花箋想了想,欣然一笑,“你以後就叫‘秦有心’吧。”
“秦…秦有心?”少年自念道,有些不大確定。
“嗯,秦有心,請有心。”
水花箋撫弄著少年英氣的劍眉,微笑如水:“秦有心,無論何時何地,請務必保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
水花箋希望他不要像那個男人一樣,是沒有心的。
那年冬天過去了,新春時節,水花箋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他就跟在水花箋的身後,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他一身黑衣,高大英俊,沉默寡言,他的眉頭常年都習慣緊緊皺著。
後來,十年的時間裡,這個人還是這樣隔著幾步遠的距離,跟在水花箋的身後,只不過他發覺水花箋的背影是這世上最美的背影;這個人還是這樣沉默,皺著眉,只不過他知道水花箋一定會輕柔的替他撫平。
十年的時間裡,這個人明白了,他想要追隨的,是水花箋的心,他此生不離不棄的,是他唯一的少主。
耀州鄴城,言心小築。
“少主,有心想知道以前的你,以前的你是個什麼樣子?”
看著水花箋用清水洗淨的臉,不再妖嬈不再嫵媚,秦有心摸著水花箋的口,鼻,眼,問道。
“以前的我?”
水花箋一眨漂亮的眉目,雖是笑著,眼裡卻閃動著點點悽楚的淚光。
“呵呵,連我自己都記不得了。”
以前的他,還沒有一雙紫眸,一雙眼睛宛如積聚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明澈的好似一汪清泉,晶瑩通透,靈動純淨。
以前的他,很傻很天真,真的以為總有一天,雲憑語會愛上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把面癱忠犬攻撈過來了,哇咔咔~菜菜:阿心~倫家好想你哦~秦有心:……(打死)
☆、水花箋和水落顏
言心小築,如今看來,實際上也是離恨魔教在鄴城的一個秘密據點。鄴城內部,實際上佈滿了潛伏在此處的離恨教眾們,而鄴城背後的巨大力量也正是源於離恨魔教。
今日,雲憑語坐在軟榻上,手摟著詩萱,腳下跪著水花箋和秦有心,周圍是一群護衛的教眾們。
雲憑語幽深的眸子波瀾不驚,彷彿永遠也望不到底的樣子,他不說話,反而是由詩萱徑自開口。
“花弦護法,我教的行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你可知道是為什麼?”詩萱的目光投向水花箋,試探性的問道。
“聽說,是出了內奸。”水花箋慎重的答。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