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的人,被心愛之人狠狠傷害的人,他的內心能不寂寞嗎?
聞言,雲憑語的眉頭一皺,臉色倏然轉暗,眼裡激射出兩簇冰凌一般的眸光。
“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下一秒,他掐著水花箋的脖子,猛地把他摟入自己的懷中,心與心亦是猛烈的撞擊,水花箋那顆敏感脆弱的心,終是碎了。
乾淨整潔的屋子,柔軟舒服的床上,可惜進行的,再也不是情人間纏綿的事情。
由親吻到啃咬,水花箋衣衫褪盡,赤裸著身子,而相反,雲憑語卻是穿戴完好,只稍微解開衣褲,露出了重要部位。
或許在雲憑語看來,此刻懷裡的水花箋早已不是個人了,他人盡可夫,他淫蕩無恥,他就是個洩慾的工具!
水花箋的全身漸漸失去了溫度,自己確實就是如此骯髒不堪吧,因為他是花弦護法,因為他是天下第一妖男,根本數不盡有多少男人在他身上衝撞,侵犯,發洩過……
雲憑語嫌他髒,除了十四歲那年的粗暴一夜,他是從來不碰水花箋的。
所以,在雲憑語失憶的這些天裡,水花箋從他身上得到的這些歡愉,都是偷來的。
面對這樣的雲憑語,水花箋徑自躺了下來,隨意的笑笑,竟主動張開了自己的雙腿,他知道,無止盡的折磨現在才要開始。
當黎明的光束從窗扉投進來的時候,水花箋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原來,自己還活著。
屋門被人從外面生猛的撞開,帶起涼風侵襲著水花箋還赤裸著的身子。
不知何時,大批大批的黑影就湧了進來,將整間屋子團團圍住,隨時候命的男人們直勾勾的盯著水花箋,目光如同野獸一般,冰冷兇殘,藐視著卑賤的水花箋。
“賀喜教主恢復記憶。”
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雲憑語的手下們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一身綠裳的詩萱款款而來。
這是他們離恨魔教的忘憂護法,她豔麗的面容上,掛著一抹複雜的淺笑,有對雲憑語想起一切的欣喜與安心,有對水花箋的憐憫與心疼,有對他們之間關係僵化的心酸與無奈。
“我們走,詩萱……”
“嗯,憑語。”
雲憑語看也不看水花箋一眼,任由詩萱挽著手臂,兩人一起走了出去,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這一群護衛的手下們。
他們,誰也不會在意水花箋。
腳步聲漸遠,瞎子黑暗的世界裡徹底安靜下來,然後,本不該哭的瞎子,他的眼眶裡竟有晶瑩的淚珠紛湧而出……
水花箋心如刀割,有種酸澀的熱流湧上喉嚨,他身後的穴口早已被蹂躪的無法閉合,不斷地有白色間雜著點點血紅的粘膩液體流出。
再然後,他抑制不住的作嘔,黃白交織的濁液從肺腑裡不斷上湧,他一直吐一直吐,吐到後來全是酸水,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這種感覺忽然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被如此的糟蹋,他彷彿把多年來心中積壓的苦楚,一時間全部都宣洩了出來。
水花箋一邊哭著,一邊吐著,絕望到了極點反而就笑了:“呵呵,憑語無心,到頭來,一切不過是我自作自受……”
“少主!”
突地,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圈住了水花箋,緊緊的,牢牢的,根本不會放手一般的抱著他。
“有…有心……”
知道是秦有心,水花箋不由的安心。
是他的“有心”回來了!他唯一的“有心”回來了……
隨後,秦有心打了熱水,他幫水花箋擦拭身體,清理傷口,上藥包紮,穿衣束髮,這些他做了多年,是再習慣不過的。
從前,秦有心會大哭,會心疼,會咒罵會怒吼,會忍不住一氣之下殺了所有欺辱過水花箋的男人們,甚至連看著雲憑語的眼裡都冒著騰騰的怒火,也無數次的想要殺了他。
現在,秦有心在這一過程中,始終保持著沉默,只喜歡死死的摟著水花箋,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只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
水花箋還是描摹著秦有心的劍眉,用微笑撫去他的憂愁:“有心,只有你,只有你了,不嫌棄我這麼髒。”
水花箋說著,輕輕淺淺的笑著,一遍又一遍,指腹流連在秦有心的眉宇之間,輕輕柔柔的撫著,一遍又一遍。
“少主……”
“叫我少主的,也只有你一人。”
水花箋說得淒涼,現實也的確如此,偌大的離恨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