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箋卻隨意一笑:“天下第一妖男一向行蹤不定,這也很正常。”
不知怎麼的,這笑容中還隱約藏著幾分苦澀。
“唉,看來我們這耀州境內,近來越發的不安穩了。”客棧老闆感慨道,滿臉愁容,“我們小鎮,這…這可怎麼辦啊?”
“他暫時不會再來。”秦有心道,語氣很篤定。
“咦,秦表哥你就這麼肯定?”林瑾希不禁疑惑道。
秦有心還未作出回應,水花箋就道:“我表哥這麼說一定有他自己的判斷,也許是表哥與他出手,傷了他,他自然就得往別處去了。”
“掌櫃的,你放心,我們這一走後,我保管那個天下第一妖男也不會再來了。”
隨即,水花箋又笑著對客棧老闆道,讓他寬寬心。
“此…此話當真?”
“真,可真了,非常真。”
水花箋一連點了三個頭,強調著,其他三人看著有些反常的水花箋,皆是默然,一臉的沉思。
這天夜裡,雲憑語見水花箋的廂房內仍有燈光,第一次主動敲響了水花箋的房門。
“自己進來吧。”
以為又是林瑾希半夜睡不著來自己這裡搗亂,水花箋倒也沒多重的警惕心,直接就寬衣躺在了床榻上。
“原來水公子你已經歇下來了,在下不會打擾到你吧?”
雲憑語微微詫異,水花箋見到是雲憑語來訪,同樣也是稍微的詫異,卻並無太大的慌張,搖了搖頭,繼續側身躺在床榻上。
“不會,你有心事?”
“算是,有個問題必須要問公子。”古木林那夜,雲憑語欲問未問出口的事,現在必須要重新提起了。
“哦,那我大概知道你要問什麼了……”說著,水花箋就朝裡翻了個身,背對著雲憑語,語調慵懶平淡,“我以前不認識你,你可以走了,記得幫我關好門,謝了。”
雲憑語怔了怔,回憶起之前這個人的一顰一笑,明明就在前不久,卻漸漸模糊在這份愛理不理的冷淡中。
最終,雲憑語的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悄悄的走了出去,寂靜中只餘下輕輕的“吱呀”一聲,屋門被關上了。
“幾位,在下是要去往鄴城的,如果順路的話,不知——”
翌日,簡單收拾好包袱之後,雲憑語對眾人說起自己的行程問題。
打斷雲憑語一大竄文縐縐的話,水花箋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前面就是熙城了吧?也算是耀州的一個大城鎮,我也想去看看熱鬧,況且既然身邊有你這麼一個大錢袋子,我跟著去蹭蹭飯,也行吧?”
“水公子一路助我良多,理當如此。”
對於水花箋的心思,雲憑語不再深究,對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著,該問的也都問了,他自己再糾纏也是無果,又何必自討沒趣。
“我也很照顧憑語大哥你啊,花箋哥他去,我當然就跟著去了。”緊接著,林瑾希趕忙嚷道。
“我也想陪他上路。”秦有心望了水花箋一眼,淡淡道。
“那很好,我們就走起吧。”
敲定行程之後,林瑾希揚唇一笑,大步邁起,又是走在最前面的。
這一次,有了幾位獵戶在前面帶路,一行四人很快就穿過了古木林,到達了熙城。
耀州境內,熙城。
此時正值春末夏初,大大小小的各式房屋點綴在熱鬧的都城裡,有酒味肉香的鋪館,有胭脂粉氣的香樓,還有骰動人沸的賭坊,整座熙城很是鬧騰。
這種鬧騰的喜氣,讓還在城門口的幾人都明顯感覺到了,他們的心情也不由的歡暢起來。
“砰!”
然而就在一顫間,走在最後面的雲憑語胸口一陣翻騰,暈厥感一股腦的攀了上來,他眼皮一翻,就昏倒在地。
對於雲憑語的突然昏倒,眾人均是一驚,趕忙入城,找了家最近的客棧讓他休息,又匆匆請來了大夫。
白鬍子的老大夫一把起雲憑語的脈,立刻就一驚,連連發出感嘆之聲:“奇,奇了,真奇了!”
這下子,幾人頓時就一頭霧水,忙問原因,老大夫卻搖搖頭,說話遮遮掩掩的。
“這…這,這位公子在外吹了夜風,感染了些許風寒,又加上這幾日比較勞累,才一時體虛暈倒的。”
“真的就這麼簡單?”
林瑾希有所懷疑,眯起了眼睛,眼縫裡還是射出一道精明的光芒。
“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