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過。白色的裘皮大衣把哥哥黑色的發襯的更是明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過了成年的哥哥卻沒有束髮——大概是因為哥哥還沒有做過成年禮吧——好像是推遲了,不過很奇怪那個帝王居然那麼的重視哥哥的成年禮就算是推遲也不願意取消。其實作為皇子的成年禮並不是非常重要,就一般來說一個王朝的太子的成年禮才是最隆重的,可惜目前王朝沒有太子。
其實有過很多的猜想,只是張學傅也有提到過哥哥很受他父皇的寵愛,只是真正體驗到哥哥受那個帝王的重視是在冬天剛剛開始的時候,書院裡的人都被那個人送來的東西給驚呆了,當時很多人對上百人人的運送隊表示無語——大量的衣物和防寒方面的東西被運了過來,聽說一張暖玉床也在對方的要求下順著水路運來,但是哥哥的哥哥跟哥哥的弟弟最多也只有一箱子的衣服。不知道哥哥被寵愛的原因,只是真心的希望哥哥能就那麼的被人在乎,既然母親已經背叛他了,那麼那位帝王不要再讓哥哥傷心了。
“一丁點大想的倒是多。”涉冬看著自己的弟弟似乎又出神想著什麼,伸手敲了敲他的額頭,看著對方吃痛捂著額頭又嘟去了嘴,低低的笑開彎腰抱起了自己的弟弟,慢慢的往自己的書房走去。“最近的功課如何,張學傅教導的還不錯吧,他人不錯就是呆板了一點。”軟軟的儂調不像一般的京人的生硬,有些屬於南方的腔調,據說是照著哥哥的父皇學的,哥哥的哥哥似乎是個不錯的人,自己問什麼,他都會回答,照著他說的話,哥哥小時候跟那個帝王似乎特別的親近,似乎練那手字都是跟著帝王學的。
“哥哥,你為什麼不像周大公子一樣的認識很多的人呢,週三公子似乎也在結交一些名家。”千葉單純的問著,他的目前知道的,大部分是書上的一些生死之交,同好,想來那些才子王公貴族的大抵是這樣的吧。
“哥哥並不需要,千葉你也六歲了,有些事情哥哥也該告訴你,可惜不知道怎麼開口,這樣吧,過幾天哥哥要回去一趟,你跟哥哥一起回去吧。”成年禮已經不能再拖了,而且父皇似乎有些安排,自己也想知道父皇一直在設計著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身上還有那位千古第一帝想要的東西啊,難得難得。
千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乖乖的靠在哥哥的懷裡享受著難得的親情。兩兄弟難得的親近,周圍變的異常的安靜。“二弟,二弟,今日有空不,聽說今天揚州河岸邊有早市去不去,好像有異國運來的東西。”永日走過來笑眯眯的把千葉從自家二弟懷裡拎了出來:“你家師傅似乎忙著找你,快去快去,好像有重要的事情。”面帶三分的著急一點也看出來來人是在說謊,把小的哄騙了走,永日的得意的搖了搖扇子,嘿嘿一笑,回頭看見自己弟弟一臉的不贊同,“抱歉抱歉,有些得意過頭。”沒怎麼真心實意的道了個歉,“確實有早市,只是那個早市小孩子不好去,二弟換個衣裳咱出去吧。”
涉冬點點頭,對於賴皮的大哥無語,回到房間換了身外出的綢衣在出門的時候肩上多了件紫色裘皮,四下無人想來也是那位暗衛做的,低聲道謝慢慢的走出了門,看見自己的大哥和三弟一臉不耐的站在一起,走上前各喚了一聲。
“換的好快,哎——那咱走吧。”永日卡過永跀,開心的拉起涉冬的手往外,看見永跀也跟了上來,一臉的惱:“你不是有事,跟上來做什麼。”死死的盯著絕對不讓他破壞自己難得跟弟弟培養親情的機會。
“大哥我大致上已經忙完,就算我一個吧,我也想見見那些稀罕的玩意。”永跀一臉的委屈,卻打定主意要跟,永日的右眉一挑:“跟著做什麼,我是帶著二弟去玩鬧,你母親不是讓你好好用功要跟跟我們廝混?”不愧是性格最像永帝的大皇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對方的弱點。
“母妃是母妃,我是我——不能算一塊,而且我本來就不準備聽她的。”永跀稍急母妃兩字脫口而出然後一臉的懊惱。三兄弟裡最實在的並不是一年說不了幾句的涉冬而是最小的永跀,也不知道是誰養出了那個性子,做一般的王爺賢臣還行,若是做了帝王,指不定哪天被他背後人拖著鼻子走,只可惜某人的母妃一直看不清現實,誰讓權利是人最想要的呢。
“算了一起走吧,機會難得。”等回了宮恐怕就沒有這麼親近的機會了,涉冬慢慢張開原本因為養神而閉上的眼,他還是討厭一切的紛爭,只是身在帝王家那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能做的也就是讓自己閉上眼睛裝作沒有看見罷了。看涉冬同意,永日也就沒有再阻攔,三個人坐上外出的馬車,一路碎語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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