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地望向蘇宇。
「上玄山表面看起來很是一般,但是你看這裡,山旁有幾條小岔路,若是我們從這裡走,務必對方會在這些小路的山上埋下伏兵,而你再仔細看這幾條路。」所有人都湊了上去,仔細看著那幾條路,好一陣沉默。
「那幾條路都通向上邪城。」一直沒有說話的將軍皇甫默言開了口,聲音優美而低沉,柳眉也緊緊擰著,不知怎的,心裡總是安靜不下來。
蘇宇滿意地對皇甫默言笑了笑,高聲說道:「默言說的不錯,你們沿著這些路一直看便會看到這些路都是直通上邪城的。如果從這些路走的話,也可以算是硬碰硬地直搗黃龍吧。但是到時我方必定損失慘重。」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裡就更是糾結,不從這裡走從哪裡走?
軍師黎立站出來小聲說道:「小臣已經考察過地理了,諸位大人們看這裡。」黎立用手指著一個山谷,正是他們紮營的地方,四面環山可以為他們阻擋不少敵軍,當初蘇宇便是看中這一點才選擇紮營紮在這裡的。「我軍在這裡,在上邪城的西南方向。而小臣近日發現這裡兩條小路,一條在軍營的西南方,一條在軍營的東南方。如果從這兩條小路出發,一直行軍便可直達上邪城的後方,那裡守軍應最弱的地方。」語畢便退到後方,低著頭不敢看人了。
「黎軍師說的不錯,這兩條路雖然繞了一個大圈子,但是卻是最穩當方法,損失應是最少的。但是——」蘇宇故意將調子拖長了許多,等待著聰明人幫他接著說下去。
「但是如果明日攻城不從那直通上邪城的路上走,必然會引起敵軍的警戒心,到時他們中間必定有人會想到這兩條小路,必會將兵力都集中在後城。屆時,攻城將會是一場苦戰。所以要將軍隊分成好幾隊,一一擊破,來個裡應外合。」皇甫默言雙手抱胸,閉著眼不看任何人。
蘇宇哈哈大笑起來,讚賞道:「知我者默言也。」眾人點點頭,認為是個好方法。
「但是陛下,這只是我們的考量,萬一對方手裡還有什麼精銳軍隊是我們不知道的,那到時豈不是一步錯,滿盤落索嘛!」高狻猊說出了心中的顧慮,包括陛下在內眾人都太輕敵了,雖然我方軍力強大,但並不代表一定能勝,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不勝列舉啊。
「原來高統領還有這些顧慮,先不必急,諸位都坐下喝口茶,潤潤嗓子。訊息……就快來了。」眾人大惑不解,但畢竟對方是陛下,於是只能滿腹狐疑地喝著已經沒有味道了的茶。
莫約兩盞茶的功夫後,小兵的聲音在外面傳來:「陛下,東西來了。」蘇宇放下手中的杯子,剛毅的臉上充斥著神秘莫測的笑:「默言,幫我抱進來。」皇甫默言應聲大步流星地出了帳,帳內只聽得悉悉索索的聲音。
皇甫默言很快回來了,懷中抱著一隻黑色的雕,雕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竹筒,眾將士翹首以待。蘇宇並未急著將竹筒摘下,而是將雕抱進自己的懷裡輕輕地用臉蹭著它的腦袋:「寶貝兒,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蘇宇特別愛這隻雕是人盡皆知的事,只是前一陣子莫名
妙的就失蹤了,眾人皆以為蘇宇會崩潰,卻發現他神氣閒定的好似沒事兒人,卻原來是這原因。
待舊情敘完,蘇宇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將竹筒裡的信箋開啟,滿意地看了眼後遞給皇甫默言,之後一一傳閱。
「陛下英明。」眾人齊聲說道。原來,蘇宇早在敵軍那裡安放了一顆棋子,頗得小皇帝和其他人的信任,這次信裡說道小皇帝那裡已經沒有什麼兵力了,但是他卻隱隱有些擔心著,因為一直有一股勢力讓他摸不清看不透猜不著,希望蘇宇多加小心。
「高統領,你明日和黎軍師二人帶四萬人馬從東南面的路上走,默言和熊將軍兩人從西南面的路走,帶五萬輕騎便可。剩下的十萬人馬隨我與敵軍正面交鋒,剩下的人在原地守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人離開軍營。諸位跟隨我已經十多年了,勝利就在眼前,萬不可掉以輕心,明日一切小心。」
「是。」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了,蘇宇和皇甫默言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切情意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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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休息的營帳,皇甫默言就為蘇宇脫去了那一身沉重的鎧甲。他一把從後面擁住蘇宇,將臉埋進蘇宇的頸窩裡,低著聲音說道:「阿宇,明日你一定要小心,那信你也仔細看過了,那股勢力絕對不能小覷。我……我好捨不得你。」
蘇宇聽著皇甫默言如孩童般的撒嬌,不禁輕笑出聲:「傻瓜,明天是我軍大捷的日子,咱們都等了十多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