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關於太子府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敢打聽,就算他有那個膽子打聽,也沒有人敢回答。牽著馬另找到一家客棧住下,原本他只敢住小客棧,住了兩天之後發現還是大客棧安全,人多且雜,萬一真有官兵來查,趁亂跑起來方便。
“客官,您這斗笠……”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偷瞄蘭庭,歪著頭試圖從壓低的斗笠下面看清楚蘭庭的臉。
“我斗笠怎麼了?”蘭庭說著,把斗笠摘下。
“啊!”
小二驚叫出聲,他看到一道長長的傷疤貫穿了蘭庭的大半個臉,像條大蟲子,十分可怖。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十分失禮,小二忙點頭哈腰地道歉,“實在是對不住,客官,最近朝廷搜查要犯,咱看您戴個斗笠,所以……對不住,客官,對不住。”
蘭庭擺擺手,重新把斗笠戴上,“前頭帶路。”
“哎哎。”
小二嘴上答應著,心裡在可惜,這位客官長相不壞,可惜就這一道疤,把整個臉都給毀了。
傷疤是蘭庭自己做的假,因為怕人認出來,當初師父教的時候他就不想學,沒想到現在居然用上了。
進了客房,蘭庭在心裡盤算著今後的計劃,儘管風聲緊,但太子府附近是一定要去的,說不定兄長們也會去那裡看看,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有機會見到他們的地方了。
然而接連幾天,蘭庭都沒有任何收穫,太子府附近他不敢逗留,只能沿街走了一遍,大街小巷的都瞄了瞄,也沒發現有熟悉的影子。
“餛飩!這位小哥,來碗餛飩吧。”
聲兒挺熟。蘭庭不由得駐足,還是那個攤主,在餛飩攤前忙活著。
攤主看見有人站在攤子前不走,熱情地招呼蘭庭,“小兄弟,來碗餛飩?”
上次來還是煙柳吃著,蘭庭看著,這次攤主招呼著,蘭庭就走了過去,在小凳上坐下,“來碗餛飩。”
“好嘞,您稍等。”
滾圓的餛飩在碗裡晃著,蘭庭舀起一個,一口咬下,似乎……也沒那麼好吃。
“小兄弟頭一次來吧,我這餛飩,你覺著怎麼樣?”
“嗯?挺好。”
聽見蘭庭說挺好,攤主得意地笑了,這會兒沒有客人,攤主便跟蘭庭攀談起來。
“小兄弟外鄉人?”
蘭庭正待要回答,便看見一隊官兵走了過來,領頭的手裡拿著幾張畫像,見人就查。蘭庭故作鎮定,低頭繼續吃餛飩。
一個頭戴斗笠的人是相當明顯的,領頭的看見蘭庭,便領著人走了過來。
“你,把斗笠摘下來!抬頭!”
蘭庭順從地把斗笠摘了下來,仰著臉,鼻孔對著那領頭的。領頭的看見他的臉倒吸了一口氣,見了鬼一般,忙把手裡的斗笠扔給他,做了個手勢,“走!”
“慢著!”
站在領頭的旁邊那個人拿著畫像走了過來,仔細打量的蘭庭的臉,“疤怎麼弄的?”
“跟鄰村的打架傷著了。”
“哪人啊?”
“餘州。”
那人彎了彎腰,俯身看著蘭庭,“來京城做什麼?”
“找點活做。”
“找活做?”
蘭庭放下碗,直視著那人的眼睛,餘光瞥見那幾張緝捕文書,最上面的那張正是自己的。
那人突然把緝捕文書擺到蘭庭的臉旁邊,視線在他的臉和畫像之間來回,蘭庭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額頭也滲出汗珠。
一隻手驀地朝著蘭庭的臉過來,他習慣性地往後一躲,心說壞了,這下暴露無疑了。
那人的胳膊停在方才的位置,看著自己的手一愣怔,突地笑了,笑得有些邪性,對身後的小兵道:“去打盆水來。”
“誒?”小兵沒弄明白,反問了一聲,不解的眼神看看那人又看看領頭的,領頭的早就退後站在一旁,一聲不吭,對於小兵詢問的眼神更是裝作沒看見。
那人不答,只回頭看著他,小兵一抱拳,吼道:“是!”
早在那人讓小兵打水的時候,蘭庭就在琢磨著該怎麼逃了,一雙眼睛極不老實地在那隊官兵中間穿梭。京城怕是呆不住了,就連這次能不能逃出去都還兩說。
“何大人,出公差?”
“蕭映之?”何大人看見來人不禁斂眉,隨即嘲諷道:“你居然還活著?”
“蕭某還活著,讓何大人不順心了。”
蕭映之的突然出現,無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