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淡淡的清甜味,“夜泉學長,你這菊花茶真是一流的。”尉刑由衷的讚歎道。
“真的嗎?謝謝,這可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夜泉一聽,笑得更開心了,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顯得煞是可愛。
慢慢品嚐著,就聽見夜泉開口:“嗯。。。。。。對了,尉刑,這個。。。。。。”夜泉捧著杯子,吱吱唔唔的半天沒有下文。
“怎麼了?學長。”看著欲言又止的夜泉,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充滿了為難,尉刑問。
夜泉看了看一旁董明,於是董明緩緩的開口,清冷的聲音:“我和夜泉今晚不在這裡,就你一個人睡。”
“哦?這裡不是宿舍嗎?學長們晚上不睡覺?”尉刑一開口,就有些後悔了,畢竟哪個學校的學生都不是非常尊守校規的,學長們要出去夜遊的話他這個新生也不好多說了。看著夜泉黑亮的眼睛閃過一絲心虛,尉刑更加確定了。
“在哪裡睡是我們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一旁的董明冷淡的開口,很輕的聲音,卻有著強硬的態度,示意他不要多問。
“嗯,我知道了。”尉刑識相回答,相處了一個下午,他並不怎麼喜歡這個美得奪 人呼吸的學長,因為只要夜泉一轉過身,他就會用一種冷冷的,打量的目光看著自己,讓人很是不舒服。
“還有,”這時的夜泉突然想到什麼的突然抬頭看著他,嘴張著,似要說些什麼可是猶豫了會,道:“你自己多小心些,這個校園挺大的,晚上最好不要亂跑,老實待在宿舍就好了。還有,如果有人敲門,千萬別開門,知道嗎?”見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緊張而擔心的定定的看著自己,尉刑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他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宿舍,左看看,右看看,都快十一點了。一個人坐得有些發悶,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今晚的月色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在這房間裡太悶了。真想出門,卻又突然想起夜泉的交代,搖搖頭,想,我又不走遠,不會有什麼事的。
一個人走出宿舍,夏日的夜風吹得人有些醉了,吸著清新的空氣,他感到整個人頓時清爽了許多。他終於考進來了,可以脫離那個油膩噁心的老頭,不用天天晚上睡覺前緊張的把門鎖好,而且又不敢睡死,怕半夜那噁心的手又摸上自己的身子。父母在自己七歲因為車禍去世,當時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因為整個過程中,母親都是緊緊的把自己摟在懷裡。想想,從那以後,他就沒再怎麼笑過了,今晚,也許是受了那個溫柔的學長的感染吧,才會又露出自己都陌生笑容。
父母死後,他看盡了親戚們醜陋的嘴臉,誰都不願意收留他。最後一個遠房的叔叔接了他過去,他本來抱著感謝的心理,卻怎麼知道那人對自己有如此淫邪的慾念?想起那個發福的老頭肥膩的嘴臉他就想吐。要不是他還顧忌著他那個母夜叉老婆,只怕自己早已。。。。。。為什麼考進來?其實最吸引自己的是可以脫離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一個人在學校住上三年,然後一畢業就可以直接脫離他們了,自己一個人生活了。想到以後都不要再見到那噁心的一家人他就雀躍不已。
一個人走著走著,不自覺的就走遠了,等他真正注意到的時候,他已身處在一個茂密漆黑的樹林中,月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灑在柔軟的草地上,林中偶而可以看到幾盞微弱的小燈。奇怪,這到底是哪裡?自己怎麼進來的?迷迷糊糊的走著,怎知卻是越走越亂,不會吧?難道真的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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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樹林,一向是學生們的禁地。說是如此,大概也是因為有很少人來這裡的緣故吧,因為這是在這片廣大的校園最深處,一個很隱密的地方。高大古老的樹,本應是森林的地方卻不是雜草眾生,地上鋪滿了柔軟平整的綠蔭,時不時的幾盞石制古燈,更是為它增添了不少神秘的氣氛。如果你膽子大些,走得深些,你會看到這些參天古樹間坐落著一間木製的屋子。這個屋子很特別,一般木製的房子都是黃褐色的,而它,卻是牙白色的,沒錯,是牙白色的木頭,一種極為稀有的古木,一般是絕對無緣見到的。屋子很大,四周寬敞的平臺向外伸展著,屋子的造型也十分的古雅,屋前是古色古香木雕,屋後,卻是一個小池,池水,是從山間緩緩流下來的清泉,清澈見底,清晰的映著今晚極不尋常的月色,又大又亮的圓月,大得可以看到月亮裡面的陰影。
月光照在著牙白色的木屋,泛起瑩瑩白光,在黑夜中發著森白的光芒。屋子的平臺上,坐著一個人,欣長壯碩的身軀,一身黑衣讓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