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鞋,繞開蘇友衝向洗手間。

蘇友顧不得穿衣服,抓了他那件開衫毛衣跟上去。

到門口聽撲啦啦啦的聲音,濮然壓著肚子痛苦的坐在馬桶上,蘇友過去幫他披上。

“你他媽混賬,竟然敢射裡面……”後半句話是從濮然的牙縫裡鑽出來的。

活了半輩子,頭一次知道事後不清理的後果。蘇友自知理虧,不敢嫌棄洗手間超出正常水平的毒氣量,又多送了件外套進去,侍候完出恭。

濮然出來時,已然軟綿綿的,站也站不穩,意識也不太清醒。蘇友知道大概是血糖低,翻出衣袋裡的糖幫他塞進嘴裡。

過了會兒,似乎緩了過來,睜了睜眼又閉上。情況不太好,蘇友摸了摸,額頭滾燙。

“昨晚……”濮然的聲音很沙啞。

“對不起。”

“……我喝醉了,所以……”

所以不必負責了是吧?蘇友悶悶的垂著頭,濮然又睡著了。

到便利店買了盒感冒藥給濮然吃上,然後開始盤算他們的處境。

事情變得麻煩,濮然迷迷糊糊,讓他記起誰的電話幾乎不可能,蘇友從來沒有想到有天會需要用大腦記號碼。

身上的錢去掉房費沒剩多少,蘇友把兩個人所有的現金都擺在一起,比乞丐還可憐。

幸運的是正急的時候,在床縫裡發現了一張殘破的二十的票子,湊了湊剛好五十。蘇友跑出去跟旅店門口一個開面包車的師傅好說歹說軟磨硬泡了半個多小時,光高速費就得二十,還不算油錢,人家自然不肯。

剛好有人找這位師傅往城裡運趟貨,這才通融了一下,擠在一堆雞蛋和蔬菜中間,被送回市裡。

躺回了自己床上,又吃了藥,周身舒服了很多。不過那個呆子還杵在床邊,散發著關愛的訊號,濮然的心情便怎樣都平靜不下來。

“你還幹什麼?”

“我,我想弄點吃的……”蘇友抓著褲縫,小聲說。

“我自己叫外賣就可以了。”濮然強調了“我自己”幾個字,就是想趕蘇友走,拿電話的手中途被攔了下來。

“你生病不要吃外面的東西,又油膩又不乾淨。”

濮然撇撇嘴:“那怎麼辦,難道你來做?”

“家裡沒材料了。”

本來想扔個難題讓他退卻,沒想到還真的順著杆往上爬,濮然虛弱的按了按太陽穴。

蘇友垂著頭,臉憋的特別紅:“我存的錢都交學費了,在影廠跑龍套的工錢還不知道拿不拿的回來,原來身上的零錢……旅館還有搭車……”

所以繞了一大圈,其實來要錢才是真的吧?濮然沒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