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喝喝茶聊聊天,談人生談理想。羅安旭也很講信用,教他不少東西。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到了結業。
通常結業是要有作品的,學員們可以自由組合演些劇目或者小品,結業演出的時候可以有些業內的大小腕被請過來點評。若是有路子,參與到電影電視或者舞臺劇的劇組,最終拿出碟片也算的,到時候講講心得,說不定還能得到更多關注。
角色不是那麼好拿的,蘇友本來想和三兒,連同三個女學園排個小品。
正巧羅安旭給了他另外一個機會——朋友在導的恐怖片裡有個角色,三十秒的長鏡頭,中景,沒臺詞。
背叛朋友這事蘇友乾的十分理不直氣不壯,三兒是個頭腦清醒的人,給了他一記頗有含量的無影腳:“去吧去吧,你趕緊混出線,帶老子一把,這回那三個極品女,老子一個人就能收服。”
蘇友開心的很,掏出手機就要給人回覆。在那之前三兒又拉住他:“兄弟,你真想好了?”
“想好什麼?”
“天上掉不了餡餅,這麼多好處不是白給的。”
“我,我打算豁出去了……吧?反正一無所有無牽無掛的,能有多少便宜好讓人佔?”
說這話的時候鼻子忽然有點泛酸,沒來由的想起了濮然。
三兒沒聽出這曾意思,只是差點擠出淚來,拍著他的肩,“好,兄弟當你師爺,跟你同進退。”
恐怖片那場戲是關於詛咒的,創意有點抄襲《死神來了》,總結一句話就是閻王老子讓你三更死你決活不到五更。
蘇友的角色在開場,被人下了咒。傍晚時分,和主角有幾個很巧合的互動,然後走到室外,中間來來回回很多演員都會參與進來,不小心撞到,撞翻了咖啡,咖啡又撒在另外一個人的襯衫上,和一些人錯身從門口經過,包帶蹭飛了紐扣,很多巧合很多細節,最後衝進磅礴大雨中,被呼嘯而來的卡車壓死。
卡車碾過的效果要後期合成,蘇友只要做出反應不及釘在原地的樣子,不過雨是要貨真價實的。老天爺不賞雨更好,人造的才隨心所欲想要什麼效果要什麼效果。
這倒無妨,要命的這又是夏天的戲,穿的是T恤和牛仔褲,而且設定中沒有雨衣沒有傘,需要蘇友頂著個破包就衝進雨裡。
頭一次剛鑽進雨簾,導演了喊了cut,有個臨時演員站錯了位,擋住了主角。
蘇友跑回來,裹著毯子,等劇務幫他吹乾頭髮,換了條T恤接著拍。
第二回他剛衝進雨簾,導演又喊了cut,主角在伸手探雨的時候不小心打了個噴嚏,破了功。
第三回終於成功,然後又補了個躺在地上的鏡頭。蘇友洗了三回冷水澡,連內褲都是溼的了。
裹著毯子去了化妝間,脫了上身擦乾,剛褪下牛仔褲,羅導就擠了進來。
“旭,旭哥,我馬上就好。”蘇友抱著劇組給的一塊小毛巾,儘量遮住要害,表情十分尷尬。
“小蘇你乾的很好。”羅安旭一點沒有眼力界,上前拍了拍他果露的肩膀,似乎還很欣賞的,眼神多駐留了。
“還是得謝謝旭哥提拔。”
“那也得你自己爭氣。”羅導說話,還給自己找了個地方靠。蘇友凍的嘴唇不停抖,對方一點兒沒走的意思。
“不但給自己爭氣,還給你旭哥長了臉,我之前還跟付導打賭,說我帶的學生這點戲絕不會NG三次,再說那兩次也不是你的錯。”
“運氣好,羅……呃,旭哥太誇獎了。”
蘇友一面應付,一面尋思著自己的衣服就在手邊,若是這羅導還不走,就套著溼內褲回家。
“不行,我賭贏了,怎麼都要獎勵你。”
說著羅導扯了條幹毯子為蘇友裹上,轉身拎起塞了他隨身物品的包,連穿鞋的機會都沒給蘇友,拉著他便出了化妝間。
蘇友被他拉著走,地面冰涼,寒氣從一雙腳底直接傳到骨頭裡,心裡叫苦不迭。
羅導一轉開啟了影棚的後門,蘇友還在擔心只穿了一條溼內褲裹著一條毯子,就這麼跑出去會不會被當成變態,就發現羅安旭的車子貼著門停在那,吃驚的嘴裡能塞下一個雞蛋。
羅導開啟門,蘇友鑽進副駕駛,裡面暖氣開的非常足,下面鋪著深色的長絨地墊,踩上去暖暖軟軟的。
他還沒被這麼貼心照顧過,感覺飄飄然的,一切都象做夢一樣,那麼新鮮,那麼讓人心動。若是個女孩的話,一定招架不住這樣的攻勢。
被潛?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