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風格的新客戶偶爾會買點走,老客戶卻越來越少出手了,店裡的生意越發冷清起來。
說起來不近人情的緣分也真是奇特,這一個月蘇友和濮然幾乎沒有碰過面。連小可都不禁乍舌,“蘇友,你跟濮老闆是不是生活在兩個平行時空啊?怎麼每回都這麼巧?”
“小可你遊戲打太多啦!”隔壁老闆插嘴道。
不見則不會煩,學習和生活的壓力似的蘇友無瑕顧及其他,關於濮老闆的事,也不是那麼介懷了,他得出個結論,生命中並不只有愛情,可是……
可是每回睡衣老闆都會添油加醋的跟他講“呦,你們又錯過了”,或者“濮老闆好像黑了”“濮老闆脖子上有小紅點,我看見啦”的時候,心臟微微抽疼的感覺又是什麼呢?
一再錯過濮然,那位旭哥倒是出現的越來越勤了。
起初是在學習班,根據教員們看到他詫異的表情來看,他的出現並不是意料中的。
相比教員的慌亂,學員們則顯得很興奮,親暱的拉著他叫老師,要他簽名,拉著合影。
羅導多少都會指導一下課程,講一些趣事和演戲的竅門。
下課後學員圍著羅導聊了很久,羅導聲稱還有其他安排才散。那天蘇友值日,人走光了他便叫三兒先走,才開始動手打掃教室。做完事,出門就碰到戴了帽子和墨鏡的羅安旭。
“啊!羅……旭哥,嚇我一跳。這麼晚還戴墨鏡?”
羅導雙手插袋,好整以暇的說:“旁邊不遠有個教室是考前輔導班,怕被認出來又麻煩,走。”
“去哪?”
沒得到答案,蘇友的胳膊被牽著離開教室。
上了車,羅導才把墨鏡摘下來,發動汽車。車子往市區行駛,羅安旭偶爾向蘇友這邊瞄一眼。
“來報名也不跟我說聲,害我以為你看不上旭哥的水平呢。”
“怎麼會?有人指導比自己瞎混好多了。”蘇友拘謹的摳著揹包上的拉鎖。
“能學到真東西就好,我本來還想給你打個折。”
“不用不用。”蘇友擺擺手,發現羅導在開車不會看他,又訕訕的放下夾在膝蓋中間。
“那這樣吧,我請你吃飯,當作補償好不好?”
“那怎麼成?要請也是我請。”
“別跟我客氣,就這麼說定了。”
羅安旭帶著蘇友去了個回民店,在小區裡面,門臉很小,看樣子不太貴。蘇友吁了一口氣,還真怕會去什麼高階地方,那些刀叉他可不會用。
“這裡東西便宜乾淨,不會嫌棄旭哥小氣吧?”
“哪裡會?”蘇友胡亂擺手,不經意顯出本性,“我還怕去太貴的呢,東西也沒多好吃,還讓人緊張的要死,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
羅安旭哈哈笑著,招來服務員點餐。服務員說門丁肉餅晚餐不起鍋,因為怕剩了浪費。
“那要一鍋好了,餘的打包。”他轉向蘇友,“我也不在家吃,正好你帶回去,還可以當早點。”
蘇友吸著肉餅裡的湯汁,有種莫名的滿足感。經歷了一段食不知味,這時候突然胃口大開——生活那麼美好,幹嘛在濮然一棵樹上吊死?羅導最好潛他,等哪天他出名了,讓濮老闆後悔!
而且對方雖說是小有名氣的導演,感覺相處起來沒有架子,並沒有想象的那樣有壓迫感,也很體貼。
“我就知道。”羅安旭笑著說。
蘇友一怔才反應過來,話題是接著剛剛說的,嘿嘿笑了兩聲。
“不過以後還是要學著融入那些場合。”
“我啥都不懂。”
“我可以你教你啊,改天帶你見識見識。”
“謝謝旭哥!”
隔天,三兒啃著打包的門丁,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他說以後。”
“呃?”
三兒抄了疊報紙打在他頭上,“羅導說‘以後’,說明你有以後啊,笨蛋!”
“這樣啊。”蘇友摸著腦門,臉紅起來,笑得相當傻。
“那天我在廁所抽菸,聽那些教員講,以前羅導都不會來這麼勤的,現在這狀況看八九不離十了。”
蘇友傻呵呵的問:“啥不離十?”
腦袋上又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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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落湯雞的福利?
從那以後羅安旭偶爾會悄悄的來找蘇友,蘇友也在三兒的指導下主動請了羅安旭一兩次,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