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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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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其人,在中國歷史上大大有名,原名袁黃,明神宗萬曆年間,出征援朝抗倭的壬辰戰爭,所擔任的職位相當於總參謀長。這場戰爭粉碎了豐臣秀吉發動的第一次侵略朝鮮的圖謀。他的家訓寓理內涵深刻,兼融儒釋道三家思想,對後世的影響極大。

餘溫止住淚水,緩緩說道:“袁了凡為了教育自己的兒子,或誇張或編造,寫出一本家訓,並非沒有可能。而後人為了宣揚佛教,篡改甚至偽造原文,古來就不乏先例,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當然,我從主觀上,倒不認為了凡在說謊,姑且也不把此訓當作偽書,所懷疑的恰恰是給他算命的孔公,是否真的算準了他的命。”

魯名揚冷冷道:“孔公的佔算水平,可不比你差一點半點兒,了凡大師哪一年考試,能考第幾名;哪一年做官,吃多少俸祿,樣樣精準……”

“大街上的江湖騙子,算人身體部位哪裡長痣,什麼顏色的痣,什麼形狀的痣;哪一年生病,得的什麼病,不也樣樣精準嗎?”餘溫不屑道,“你老學過命理,應該清楚,算準幾件事,甚至十幾件事、幾十件事,有什麼難的?普通人認為很神,但對於一個有天份的圈內人來說,終歸是可以企及的目標,而要做到事事皆準,無事不驗,那才是難之又難,難於上青天。”

魯名揚一窒,覺得他這話並非強詞奪理。《易經》為五經之首,古代士子的必修課,而《易經》本身又是一部卜書,研究佔算方法的人豈會少得了?可是史載術數大家,正史野史都找不到給了凡算命的孔公,也只有家訓裡提到,連全名都未給出,難不成真是一位江湖術士?

魯名揚心念一轉,想起自己和餘溫,同是術數界絕頂高手,不也不為外界熟知?江湖之中何嘗沒有大師,隱姓埋名,淡泊名利,歷史未必給他們留名。

“繼續,看你能辯出什麼鬼花樣。”魯名揚的底氣又回來了。

☆、性格

餘溫黯然神傷,擊碎《了凡四訓》的神話,是他不願看到的,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花開的死劫又深一層,未來的日子不知空虛成什麼樣。

“據史書記載,袁了凡生於明嘉靖12年12月21日,公曆日期為1533年12月26日,換成干支紀年,是為癸巳年甲子月己丑日,亡於公元1606年,雖無具體出生時間,但他是歷史名人,史書中對他的事蹟記載較多,對應年表,不難倒推生辰。老魯,不管他幾點出生,你自己算算看,孔公說他53歲壽終,即己未大運癸卯流年,可能嗎?而他活到了74歲,正是丁巳大運丙午流年,單單參看年月日六字,印梟跋扈,財祿倒衝,豈不為大限之時?”

魯名揚略加思索,倒吸一口冷氣。餘溫的治學態度何其嚴謹,了凡的生辰和生平,普通人不關注也還罷了,自己是術數大家,僅僅因為認同《了凡四訓》而不秉持客觀態度,不追本溯源,不考據求證,一廂情願接受它,實在有違學理。

“了凡是己土命的人,月幹甲木是正官,甲己合是為身合官殺,他能做大官,與此不無關聯。”餘溫念起花開八字,“戊辰,庚申,乙巳,丁亥”,也是日月相合,乙木之身合住官殺庚金,“從性格上看,這也代表崇拜權威,有偶像崇拜情結。他對佛教持盲從態度。”

花開同樣崇拜權威,有偶像崇拜情結,菲勒斯中心主義,但他對宗教不感興趣,只崇拜餘溫,盲從餘溫。

餘溫心如刀割,我要怎麼救你,我的愛人!

“命理學是入世之學,最基本的就是算人的富貴貧賤,這一點都做不到,談什麼生死壽夭?孔公算了凡的功名利祿出現了極大偏差,壽命更不用說了,學術成就有限,江湖術士之流。”餘溫長嘆一口氣,“佛法根本沒有改變了凡的命運,他一直走在既有的命運軌跡上,自以為改命。老魯,你還有何高見?”

魯名揚沒有高見,數十年篤信不疑的哲學思想,轉瞬間化為煙塵,好像做夢一樣,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命運真的不能改?”他澀聲問,從前給人改命成功的案例,恐怕要重新審視了,簡直是驚天動地的變化。

不料,餘溫說:“不,能改,一定能改!”

魯名揚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請指教。”

大師就是大師,絕不會不懂裝懂,遇到高人勇於下問。

“便在《了凡四訓》之中。”餘溫又繞回來了。

魯名揚哭笑不得。

“性格決定命運。”餘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