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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白哲酒量不好,飯桌上他向來滴酒不沾。因此他跟杜子驍連代駕都省了,他開車,杜子驍坐副駕,一路開回白哲家。到樓下白哲把車熄火,門鎖開啟,轉頭道:“鑰匙你有,上去拿吧,我在樓下等……”

“你”字未說出便淹沒在喉口。

杜子驍不知何時探過頭來,路燈微弱的燈光照亮黑暗的車廂,他的雙眼如夜空中最亮的兩顆星,目光灼灼。

兩人相距不過咫尺,幾乎鼻尖相抵。杜子驍鼻息裡醇香的酒精氣息斷續地撲打在白哲臉上,竟莫名讓白哲感到微醺。他退了一下,杜子驍迫上前來,白哲再要退,已然退無可退。後背抵在車門,杜子驍伸出手臂,“咚”的一下,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車門之間。

“剛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親我,現在呢?”杜子驍語氣黏連,每個字彷彿都帶著膠質,將白哲緊緊包裹,“現在可以親我一下嗎?”

錯覺嗎?

白哲竟覺得車廂裡的溫度一瞬間升高了。

心臟在胸口跳得不成樣子,“通通通”連帶著耳膜都在震動。他手忙腳亂想反手去拉車門,杜子驍目光一閃,低頭把他的手指握緊掌中,溫柔而低沉地笑起來。

“你不願意親我,那我親你一下好不好?”他問。

白哲躲開他的眼神,張口拒絕:“不……”

杜子驍直接吻了下來。

白哲本來就在說話,嘴微微張著,可便宜了杜子驍。他的舌長驅直入,準確地找到白哲的舌尖,微微一卷,然後說一下就一下,乾脆利落地退了出來。

白哲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像要炸裂了。

他怔怔地看著杜子驍,杜子驍也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半晌,杜子驍短促地笑了一下。

“對不起,”他說,“一下不夠,我想多吻你幾次,可以嗎?”

然後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抬起白哲的下巴,深深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白哲是無論何時都抵抗不了杜子驍的吻的。

雖然他從沒試過跟別人接吻,也無從比較吻技的高低,可每次被杜子驍吻著,他都在一開始就丟盔棄甲。杜子驍的吻有時像狂風驟雨,裹挾著強烈的情yu,壓迫得他無暇思考更無力抵抗;有時又像此刻,溫柔繾綣,小心翼翼地含著吻著,像是生怕動作幅度太大就會傷到他似的。

白哲在杜子驍的掌心裡與他接了個長吻,直到兩人胸腔的空氣快被壓榨光了才分開彼此黏連的唇。白哲的身體歪倒下去,他扶著方向盤想坐正了,然而此刻杜子驍又將他的下巴捧起來,要吻他的臉頰。他側過頭,想躲,卻不小心把唇送了上去。唇角擦過的一剎那,杜子驍以為終於等來了白哲的主動,於是壓住他的肩膀,再次佔有了他的呼吸。

空氣中響起唇齒交匯時漬漬的曖昧聲響,白哲被牢牢地壓在座椅與車門之間,除了承受杜子驍的深吻,什麼都做不了。然而他還想做什麼呢?他已經不能思考了。嘴唇被親吻地微微腫脹起來,那一絲纏綿的酥麻,在每一次被杜子驍含入咬齧的瞬間直達頭頂。他的手死死抓著方向盤,可是方向盤太巨大了,叫他無處著力。他下意識想握住什麼,手指胡亂摸索間,竟不小心把車燈給開啟了。

強烈的光散射進來,白哲原本緊閉的雙眼感知到光,不由自主地睜開一線。

下一秒,心跳驟停。

他看到前方不遠處,車燈照亮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季勤章!

“勤……”

白哲推開杜子驍,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不願意讓季勤章看到自己與杜子驍接吻的模樣。

杜子驍也看到了季勤章,他猜季勤章應該是特地來找白哲的,也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他完全不介意讓季勤章看全程,甚至因為季勤章在,所以他更要加倍證明白哲是自己的人。

他扳回白哲的頭,用唇舌堵住他的聲音,更有力地吻他。然而季勤章在場,白哲再也無法投入這場熱吻。當他再也無法回應杜子驍時,杜子驍只好放開了他的唇。

季勤章已經不見了。

白哲急促地喘息著,轉頭去找尋季勤章的身影,可剛剛的一切就像一場幻覺似的,等到他再轉過頭,季勤章已經不見了。

可是他知道,剛剛的一切不是幻覺,季勤章來了,而且真真切切看到了自己在與杜子驍接吻。

他推開車門,車鑰匙都忘記拔,就徑直走進樓裡去。杜子驍趕忙追上,看他急促地按著電梯,像是生怕電梯慢了,後面就會有人追上來對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