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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裡的借款單據捏成碎片,三步並作兩步……

慢著,這是在公司呢,注意影響!

沉一沉氣,兩步展為三步。到了門口,那個汗啊,怎麼還是同樣的速度……

水絨衝他笑,阿黃也衝他笑。

文淵撓頭,訕笑:“坐一會兒吧,很快忙完。”

水絨點頭,“不急,你慢慢忙。”

阿黃嘀咕:“豔福不淺哩。”

文淵耳尖,瞪她一眼,好像是說:老子不該有這樣的豔福麼!

兩人並肩向裡走,一路上遇見的同事個個都在笑,先衝文淵笑一下,然後整張臉轉向水絨。

水絨小聲說:“你們公司好安靜啊。”

話音剛落,老闆竄了出來,叫道:“蚊子,再批給你……”

這個在公司天天被人畫圈圈詛咒的大惡人,天生一副兇嗓門,只要一嚷嚷,全體員工冬天不冬眠夏天不歇夏,小鬼也能魂飛魄散,可是一瞅水絨的明眸皓齒,那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喲。

“一萬……嗯,兩萬……兩萬吧,不夠的話及時通知我,我叫會計再……再往你卡上加……”語調輕柔,舌頭也打結了。

辦完借款手續,水絨挽著愛人的胳膊走出公司大門。

文淵眨巴眨巴眼,說道:“咱們的北京之旅可以下榻長安街了。”

水絨佯嗔道:“打什麼壞主意呢。”

文淵舔舔嘴唇,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兒,“你不想?”

“大庭廣眾之下別說胡話……”水絨側過臉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文淵繼續逗她:“想不想嘛,給點信心呀,不然我怕提不起精氣神,出師未捷身先死。”

水絨哭笑不得,吊兒郎當,死皮賴臉,這小子壞到姥姥家了,活該自己倒黴,居然愛死這調調,不知不覺墮入情網,每每回首,好像做夢一樣。

“天天想……”水絨白了他一眼,臉上微微發燒,“滿意了吧。”

文淵哈哈大笑,探出胳膊攬住她的纖腰,正要得寸進尺上演街頭熱吻戲碼,驀地想起趙小雅,眉頭輕輕一皺。

今晚的聚會她多半要來,我的絨絨會不會再次打擊到她?還有那個江離,難道果真受了她的鼓惑想把我掰彎?我們素昧平生,他怎麼可能喜歡我,何況同志們都把掰直人視為不道德的行為,他是個有原則的人,也曾在文章裡不止一次提及絕不碰直人……

頭大,舉首望天,天邊雲層蔽日,彷彿疑雲。

3美食

聚會定於晚上七點半開場,文淵打算遲到一小時,早了容易引起關注,晚一點大家玩HIGH後,不會留意他們。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是他正在努力培養的習慣。

文淵是南京本幫人,水絨則是祖籍南京,生於寧波,現居深圳。兩人相隔千里,異地而戀,平時難得見一面,每次見面都格外珍惜。此次文淵臨危受命,要去北京辦件大差,適逢國慶長假,水絨便想陪著一同前往。交往以來,還是頭一回有這麼長的相處機會,文淵喜不自禁,許諾等她來南京後,領她去品嚐世上絕無僅有的美食。水絨知道戀人有愛誇張的毛病,但為人外鬆內緊,很少把話說得滿滿的,“絕無僅有”之譽想必錯不了,坐在計程車上,一個勁兒追問是什麼。

文淵故作神秘,諱莫如深,任憑威逼利誘,楞不鬆口。向來氣定神閒的水絨,竟而急得抓耳撓腮,大失淑女風度。

“再賣關子,罰你睡客廳。”

“好。”

“……”

“我自擼,你自摸,回頭交換心得。”

水絨撫額,這人是什麼玩意兒做的,色得叫人傷心。

“放心,司機聽不見,我是小蚊子,說話聲哼哼哼……”

文淵讓她枕著自己肩膀,心中盛滿無窮快樂。為了這一次最美麗的失足,忽然覺得可以放棄永生的天堂,可以身受煉獄的魔火,生命因此顯得亦真似幻。

水絨曾問他,我們從何時開始相愛?認識三年,原本是QQ上最平凡最普通的聊友,那一刻究竟在何時爆發?

文淵用極度文藝化的方式告訴她,爆發的是我們的眼睛,睜眼前我們一直枕著對方的名字入眠,已歷千萬輪迴。

今天兩人久別重逢,便如重啟另一道輪迴,竊竊私語,情濃意濃,慾望隨著熱吻不斷上升,文淵衝動得好想叫司機掉轉車頭直奔愛巢。

司機也一點不省心,不時偷瞄後視鏡中的絕麗佳人,好象魂不守舍。到了目的地,忍不住對水絨說:“小姐,您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