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人拼死拼活為公司效力,這也就算了,竟然不讓坐飛機,說什麼“反正和客戶約在3號,沒必要飛過去,返程再飛吧”。本來文淵無所謂,南京到北京也就一夜,悶頭大睡,睜眼即到,可是水絨呢,她怎麼能陪自己坐火車?泣血三升!
文淵想退掉火車票改訂機票,大不了自己貼錢,這點毛毛雨算得了什麼。但水絨不答應,勸他少跟老闆較勁,平時頂得那老傢伙吹鬍子瞪眼,哪像打工的樣子,不就是火車嘛,真以為本姑娘嬌裡嬌氣吃不得辛苦?!
文淵無奈,只好聽話。在水絨面前,縱然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要百鍊鋼成繞指柔。老媽常數落自己任性妄為,說世上沒哪個姑娘願意嫁他,嫁了也是受盡欺凌,可她老人家鐵定想不到,眼前就有個不費吹灰之力把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人。
文淵深感幸福,心中有愛,聽話也是一種快樂。
或許是因為白天爬紫金山爬得太累,水絨不到11點就在臥鋪上睡著了。文淵漸漸心安,想她睡覺認床,能在顛簸惡劣的環境下安然入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自己也挺困,卻怕她忽然睡醒來了精神頭,沒人說話多寂寞啊,於是就陪在一邊用手機上網解悶。
手指按的生疼,這才領略到當個拇指族也不容易,看看時間已過凌晨一點,正想伏著小桌打個盹——坐著睡文淵一向睡不沉,水絨一醒他就會發覺。手機突然發亮,進來一條簡訊:如果沒睡,到3、4號車廂的連線處來,我請你抽菸。
誰的簡訊,該不會發錯了吧?
文淵仔細看號碼,覺得有點眼熟,再掃一遍內容,不禁納悶,難道車上有熟人,怎麼知道我在3號車廂的?
他滿腹狐疑,前往連線處,微吃一驚,低聲道:“是你!”
“早猜到你不會儲存我的手機號,否則哪裡肯過來。”昏暗的車燈下,江離笑不露齒,依然有一股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