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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憂鬱的城市天空折射出人世的光影煙塵,文淵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憂鬱”這個詞,但心情確實無法洋溢,接近完美時,總會伴之懷疑與不安,畢竟最後的一步也包含無數剎那,就象星河閃耀,一閃千秋過。

文淵深深吸了一口煙,把45度仰望換成45度俯視,該梳理一下明晚啟動的北京之行了,那可是一大考驗呀。

便在這時,一雙棕色皮鞋躍入眼簾。

“你有心事。”

不可否認,文淵欣賞才華橫溢並且溫文爾雅的男人,只要不是他的利益圈中人,都願意付出真誠與之交往,然而對江離,無關“彎直”定義,單衝小雅的面子,就不想和他走太近。

“你的話有問題。”文淵淡淡道,“我們才認識,關係不熟,你該這樣向我打招呼——你在想什麼?或者,你似乎有心事?你不該用陳述句,疑問句會顯得禮貌些。”

江離的笑容頓時僵硬。

“對不起,我是不是……冒犯你了?”他臉上帶著不知所措的表情,像犯了錯的大孩子。

文淵目光灼灼,看到他不敢和自己對視為止,然後覺得他眼神閃躲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你的脾氣很好吧?”文淵問。

江離點了點頭,“是的……”

文淵臉色一寒,目光變得凌厲,“你和趙小雅到底在搞什麼鬼!”

江離與其說吃了一驚,不如說嚇了一跳。文淵的聲音並不高,可是一兇起來,整張臉佈滿又邪又傲的霸氣,比他高兩個頭的大個子都會害怕。

江離嚅嚅說:“你不要誤會……我們,我們……”

文淵緩緩走近,見他一會兒驚疑不定一會兒呆若木雞,忽然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穿這麼少,小心南京的秋老虎。”文淵溫言道,“進去喝酒吧。”

兩人重回酒吧,江離反反覆覆說“以後再也不承認自個兒脾氣好了”,認為正是這個緣故,文大師才凶神惡煞般欺負他。

這話沒錯,但文淵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回到人群中默默無言,酒喝到位就換可樂或者冰水。水絨很忙,疲於應付諸ID。江離便靜靜陪著他,想找些話題拉近關係。文淵興致不高,目光迷離望著前方,似乎在尋找腦海裡的什麼念頭。

“我看過你的所有文章。”江離打破沉默。

“不可能。”文淵心不在焉回他。

演藝舞臺上,有個女生在唱歌,模樣還算周正,打扮也算入時,就是愛跑調,跑得也忒離譜了吧。

江離遞過來一支菸,“你在秘密版才發正兒八經的東西,外人看不到,好在小雅都複製出來了,傳給我一份。”

文淵:“……”

“她對我說,你是個絕對值得交往的朋友,建議我認識你,說得很對!”江離替他點菸。

文淵斜睨他,繼續:“……”

“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和她在搞鬼?”江離真誠地問。

文淵眯起眼,轉過臉直視他,“她對我說的是,叫你掰彎我。”

江離愕然。

文淵拂袖而走,回到座位上,親了親水絨,“寶貝,夜深了,我們該回去了。”

夜是深了,街邊的行人稀稀落落,流浪的貓兒猛地跳出來嚇人。

文淵摟著愛侶,踩著彼此的倒影緩緩前行,越走越慢。秋風拂面,吹涼了臉頰的溫度,也吹皺了眉宇的哀愁。

“我難得來一次,不要這麼不開心好嗎?”水絨柔聲道。

文淵嘆道:“沒有不開心,沒有……”

水絨說:“無語凝噎?還說沒有……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傻姑娘,你的笑話全都不好笑。”文淵把她摟得更緊了,“我只擔心有惡人半途出來打劫,劫財也還罷了,劫色……”

“本姑娘面前已經有了一個劫色的惡人,老天爺哪會再派其他惡人來。”水絨微笑說,“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有劫匪出現,你保護我嗎?”

文淵哼道:“這話等於白問!”

水絨說:“你這麼瘦弱,我可不放心。”

“你忘了你未來老公的曾祖父是舊中國著名黑幫的掌門人麼?”文淵說,“他老人家的血液永遠不會消失,嘿嘿……”

笑聲被冰冷的秋風吹斷,他的眉越鎖越深,水絨的眼睛溼了。

是夜,兩人緊緊相擁,抵死纏綿,要了一遍又一遍。

6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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