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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環倏地坐起,笑嘻嘻說:“故意傷害罪可是要坐大牢的哦。”

前排的古嶽、蘇啟不約而同扶額。

臥槽,虛驚一場,嚇死個人!

文淵哭笑不得,指著葉環,扮了一會兒帕金森綜合症,欲言又止,忽然把他打橫抱過來坐自己身上。

“你啊你啊……”文淵嘆氣,想起剛才的打架場景,嘴邊泛起笑容,“平時那麼乖巧,那麼柔順,想不到關鍵時刻勇氣過人。”

“當時沒考慮那麼多,換成別人,哪怕是我自己,未必有那膽子。”葉環附耳說起悄悄話,“差點嚇尿了,一直在發抖。”

文淵感動非常,撫摸他的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八年前,你多愛護我呀,還替我出了口惡氣。感謝老天,掉下一個讓我幫你的機會。”葉環說著,臉蛋發紅,心中默語:哥,我愛你。

他想宣出口,嚅嚅的,最終沒敢。

文淵望著窗外夜景怔怔出神,一場鬥毆發洩完胸中鬱悶,整個人彷彿變得格外清醒。

“一個好吃懶做只會用屁/眼取悅男人的騷貨”,指甲油的這句評價似乎又在耳邊響起,想想半年多的同居生活,雖非完全如他所言,卻也說中一半。

劉帆敢於插足,是否基於這個原因呢?畢竟他常來家中作客,瞭解他們的生活狀態。

他和江離不在意,不代表外人不在意,小雅不也有過類似質疑嗎?

“淵,你真的不想工作?”

“暫時歇一陣,以前太勞碌了,難得輕鬆。”

“你這樣依賴他,覺得好嗎?”

“他值得我信任!”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給他造成很大壓力。”

文淵閉起眼,做幾下深呼吸,不攤牌不行了,不是不可以隱忍,不是不可以當沒發生過,但懸在兩人之間的障礙,單靠隱忍忽略,永遠祛除不掉。

“古嶽,去劉帆的家,我要見老公。”

文淵拿定主意,準備快刀斬亂麻,便如今晚打架一般,乾淨利落,徹底解決心腹大患。

53決斷

上海閘北區芷江中路附近,有一片老式居民區;低矮的圓型拱門入口;一排五、六層高的紅磚小樓;汙跡爬滿樓身。樓道前橫著又窄又長的排水溝槽,不時散發異味;不用說;必是和廚房、廁所之類的地方;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文淵一個箭步飛快跨過;彷彿走得慢了;氣味分子都要滲入衣料縫隙。

劉帆的經濟條件不算差,地道白領一族,怎麼會住在這個鬼地方?

古嶽說:“這是他爺爺奶奶留給他的,父親是上海知青;上山下鄉時娶了當地最美的女人,於是落地生根,只叫兒子回上海。劉帆長得像母親,從小到大不是被看成女孩就是誤認為小白臉,其實他很爺們兒,能吃苦也肯吃苦,要強上進,對朋友也蠻講義氣,常常急人之難。”

文淵哼道:“這麼誇他。”

“吃醋了?”古嶽眉花眼笑。

“即使吃醋,也是因為江離。”文淵毫不客氣,“你知道你泡到我的希望有多渺茫,我怎麼可能再讓插過劉帆的雞/巴插/我?”

古嶽霎時變色,一顆心涼了半截。

文淵徘徊一陣,覺得不便叩門驚擾病人,發簡訊叫江離出來一見,打發古嶽、葉環、蘇啟迴避。

“今晚爺和老公談的是家務事。”他說,“爾等兜個風喝個茶什麼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三人剛走,樓洞裡現出一條頎長身影。江離緩緩走近,乾淨得連一顆痣都不生的臉龐帶著疲倦之色,眸子裡夾藏疑慮。

“淵淵……”

“嗯。”

“你怎麼知道劉帆的住址?”

“問古嶽要的,他們曾是一對。”

江離隱隱猜到了他的來意,輕輕蹙起眉頭。文淵邁步向前,清亮的目光直視他的臉。江離眼神慌亂,不敢看他。

“找個隱蔽的地方。”文淵執起他的手,“比如,你的車裡,停在哪兒呢?”

江離怔忡不安,領著他到自己座駕前。文淵開啟車門鑽入後排座,拉他進來,脫去鞋襪,坐在他腿上,頭枕肩,長長出氣,像吐了一口煙。

“老公,我有心事想對你說……”文淵輕撫他的胸口,心跳好快,“你暫時不要開口,聽我說完,好嗎?”

江離點點頭,說不開口就不開口,連“好”字都省略了。

文淵默了默,理清思路,從回南京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