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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獼猴桃汁噴出來,江離說過,去年剛認識那會兒,在去北京的臥鋪車廂。

一場架打出一段情,能再離奇點麼!

“離婚什麼的別那麼草率,人總有老的一天,婚姻到最後就是個相互陪伴。”文淵急急說,“走走走,我們去醫院。”

“不去!”指甲油堅定地說,“他比我大26歲,陪伴個鳥啊,叫他找老屁/眼陪伴去!”

文淵說:“他很有錢啊,離婚後你損失慘重,現實點吧。”

為保全自己,他顧不得大義凜然,火坑有多深,踹你有多深。

“你以為我就沒有錢嗎?”指甲油淡淡說,“靠男人養實在太不保險,我們有婚前協議,他的錢永遠是他的,跟我無關。但是結婚後,利用他的人脈和資源,我足足掙了兩個億。”

文淵心下佩服,他和自己差不多大,卻已是億萬富翁,雖說靠男人上位,但那男人是他合法配偶,比起賣身上位強多了,而且解除婚姻關係,自己分不到一分錢,當初嫁他時恐怕也確如江離所說是真愛。

每一名同志,心底都藏著一份尋找真愛的渴望,哪怕濫情濫性,也會殘存幻想。

“好吧,我支援你離婚。”文淵鼓勵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見鬼去吧!

“可以把這話引申為你同意和我交往的意思嗎?”指甲油狡猾地挑眉。

文淵板下臉:“我是0。”

“你也是爺,再說,我們可以用工具,人類區別動物最大的特徵就是使用工具。”指甲油的口才一點不差,收拾完隨身物品,站起身,探過身體,湊到文淵耳邊囈語,“我先走,保持聯絡,你那倆保鏢今天算是白來了……”

話音未落,飛快在他腮邊親了一口,扔下一句“江離是傻逼中的戰鬥逼”,掉頭走了。步履輕捷,施施然瀟灑大方,哪有半點女人味。

躲在暗處的古嶽、葉環面面相覷,當眾親吻,熱乎得好像老情人,這是尋仇麼,約會好吧!媽的,他們啥時候開始勾勾搭搭的,瞞得人好苦!

古嶽鬱結,咕咚咕咚灌水。

葉環大皺小眉頭,這不科學啊。

“聽飽了沒有!”文淵虎著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古嶽不吭聲,一臉的苦大仇深。

“隔那麼遠,誰聽得見啊,又沒長順風耳。”葉環嘀咕,“看飽了……”

文淵往他身邊一坐,恨不能拍桌子,“他孤身前來,我卻帶了倆保鏢,不定怎麼瞧不起我呢。”

“不會啊,他都親你了……”葉環說。

文淵斜睨他:“沒長順風耳,倒長著千里眼啊。”

“我們是擔心你。”古嶽說,“圈圈,體諒下吧,環環急得跟什麼似的……”

“喂,古嶽,別拿我當擋箭牌啊,你不急麼?”葉環橫了他一眼,轉而笑嘻嘻望著文淵,“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文淵也不是真的責怪他們,一片好心,怎能體會不到,故意耷拉著臉,說道:“我和他盡釋前嫌了,現在有件事想問清楚。古嶽,你是受到什麼刺激才轉性兒的?”

古嶽一愣:“刺激?”

“就是為什麼浪子回頭?”文淵凝視著他。

指甲油要離婚不像在開玩笑,端麗清新的形象大有洗心革面的勢頭,使他不禁聯想起追葉環追得正緊的蘇啟,以及從前花天酒地的古嶽,忽然起了好奇心。

古嶽撓頭,長嘆一聲,說道:“是錢……”

古嶽是家中獨子,全家上下寵得不得了,讀大學起就仗著自己有錢玩弄男色,炫富、砸票子,多少小零趨之若鶩,三兩天換男朋友,遇到姿色絕佳的,諸如劉帆之流,才會把交往的時間延長一點,但也到處偷嘴,約炮、NP、包養,燕瘦環肥,只要喜歡,照單全收,沉溺酒色不可自拔。古父忙於事業,知道兒子好色,卻不知道好的是男色,某次撞破隱情,古嶽逼不得已,向家裡出櫃,可把古父氣壞了。富貴人家的子弟留戀煙花風月,只要不是太過出格,家長們一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自己做不出好榜樣,誰沒有幾筆風流罪過,但是“墮落”成同性戀,在女人面前硬都硬不起來,那還了得!怎麼傳宗接代,怎麼在社交場合見人!

古父一怒之下,斷絕兒子財源,不吸老子的血,小王八蛋有什麼資本當花花公子,你花給老子看看!古嶽鐵了心做同志,也發狠了,立志自己掙錢玩男人,從朋友處借來創業資金,艱苦奮鬥,自力更生。哪知不幹不知道,一干嚇一跳,大大小小的事務煩不勝煩,客戶關係、供應商關係、政府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