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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為掩飾尷尬,舉起杯子喝水,沉吟片刻,問道:“是你想問,還是他想問?”
“他想問的話,還需別人代口?”指甲油說,“我一直不知道你是為他而彎為他做0,劉帆的付出算什麼,金錢、名譽、事業,失去了可以重新獲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你卻直不回去了,走上一條不歸的邊緣路,再也不是從前的文爺。”
文淵的眼眶有點熱,服務員端上鰻魚飯,趕緊先劃拉幾口調整情緒。
“下午我陪你去醫院祛疤。”文淵沒有恨過指甲油,只是看不慣他穿女裝時的扭捏作態,此時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你不打算向我道歉?”指甲油問。
“我只想把你的手恢復原樣。”文淵慢慢說,道歉管個屁用啊,行動才重要,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應該道歉,時光倒流,依然會下狠手。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指甲油語氣略嗲,“好讓你記住我。”
文淵皺眉,“別撒嬌……”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咱倆可不熟,“今天約我,難道不想為你的傷討個說法?”
指甲油不答,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真的沒有挽回餘地?”
文淵默默吃飯,直到吃完,叫服務員收拾乾淨桌子,才喝一口獼猴桃汁,回答:“他在我身邊,忘不了劉帆;他在劉帆身邊,忘不了我。”
指甲油懂了,含笑道:“我想告訴你投資雜誌社的真正原因。”
文淵“嗯”了一聲,說道:“被他們的愛情所感動,未免太有童話色彩。”
指甲油說:“他們成不了事,空有理想,不清楚傳媒業的水有多深。所以我投入的不止資金,還有一些客戶關係,儘管如此,最多不虧,略有小利。單從投資角度,這不是一個好專案。”
“但你仍然投了。”文淵饒有興趣。
“因為他們倆是同志。‘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是男人的兩大夢想,前者對同志而言已是奢望。”指甲油說,“男人之間的愛情極不穩定,說來就來,說走說走,如果再抓不住事業,蹉跎到老……別說到老了,一過四十歲,人基本上就毀了,0的保質期甚至比女人還短,圈子裡重色的傾向你不是不知道……”
“你幫他們,原來是出於這個考量。”文淵多心,暗忖他不看好兩人的未來麼?
指甲油說:“不,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我的投資是有附加條件的,雜誌社面向同志招聘,吸納更多有才華、有熱情、有抱負的同志人才,不分男女,尤其是出櫃者。”
文淵肅然起敬,他是想給同志創造就業機會,工作穩定,自給自足,以此來平衡感情方面的動盪或缺失。
想不到指甲油是這種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指甲油又說:“我一個人的力量微弱,但做總比不做強,國家、社會沒法給我們公平待遇,我們就要靠自己。”
“我想向你道歉。”文淵忽然發現遠處似有人偷窺,心念一動,臥槽,該不是那兩個混蛋吧。
“我不是來聽你道歉的,是請你接受我的道歉,我不瞭解實情,罵錯你不說,還潑你一臉酒,對不起。”指甲油的臉頰微微泛紅,“你打我,是因為我不好,我不怪你。”
文淵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但你下手也太狠了……”指甲油眼神複雜,語氣似怨還嗔,“每次看到煙疤,就想起你;每次摸著煙疤,就心神不寧。”
文淵驚悚,話裡有話,不會吧……
“江離說你討厭我女裡女氣的,今天特意穿成這樣,還討厭嗎?”指甲油眨著眼睛問。
文淵坐立不安,“不……不討厭……額,你幹嘛非打扮成娘受,這樣多好……”
“我老公喜歡。”指甲油輕輕嘆了口氣,“我曾發誓,只要愛他一天,就做一天人妖。”
江離說的對,他果然是情種。
文淵知道自己不該多嘴,關係不近,也無意和他走太近,仍然勸道:“你們相處不愉快,你也不要糟蹋自己身體……”
“今後不會了。”指甲油笑了笑,“因為有個人讓我恢復了男裝。”
文淵想逃,臥槽,這是要學小雅改邪歸正的節奏麼?爺不要當救世主啊,救命!
“我決定離婚……”指甲油笑得賊壞,眼珠子靈活,似乎轉了轉,“你讓我又相信愛情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挺耳熟的?文淵怔了一怔,差點把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