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名叫溫卉,出身某省會城市正廳級高幹之家,八年前和表哥放棄家鄉優越的發展條件勇敢北漂,憑藉過人的頭腦和超人的才幹,已為將來打下牢固基礎。風風雨雨走到今天,人的性子都會因世情磨礪而趨於穩重,溫卉也不例外,溫良恭謙讓,所見者無不誇讚,可是一遇到最喜歡的文表弟,大小姐脾氣動不動還魂。
江離把他們送上車,替文淵關車門時,文淵心中一動,說道:“算了,你也別回去了,和我一起住吧。”
“啊——”江離呆了一呆。
文淵問表嫂:“家裡方便麼,想叫朋友過來住幾天。”
“再來十個也沒問題。”溫卉拋下這句話,便和副駕上的水絨拉家常,怎麼看怎麼喜歡,臭小子泡妞的本事大漲,把到如此靚妹,前世幾輩子修來的福。
文淵推開車門叫江離上車,江離一臉迷惑。
“你不隨我一道怎麼幫我?”文淵笑道,“那個專案嫂子準備親自出馬,絨絨沒人陪,你替我當好護花使者。”
江離默默嘀咕:“我只想護你這朵霸王花。”
回到表哥家的大房子,文淵簡單吃了點東西,一頭栽倒補覺。放下所有情與愛,養足精神,等待上陣搏弈。
晚八點,文淵梳洗一新,與嫂子出門。溫卉滿面嚴肅,將自己思考的攻關策略詳細敘述一遍。文淵頻頻點頭,很佩服她細緻周到,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小環節不易把握,需要看他怎麼見風使舵隨機應變。
四十分鐘後,溫卉驅車駛進一所豪宅。有位五十來歲姓董的中年人正在寬敞的客廳等候他們,身穿休閒毛衣,平易近人,非常有幽默感,和他交談一點不感到緊張。令文淵驚奇的是,他竟然也懂術數,聊得興起,取出三枚乾隆通寶打了一卦。
“小文,你看看,卦象裡有沒有那個專案的成敗定數?”
文淵雙眉一展,終於說到正題了。
“董叔,您是大家,浸淫數十年,我怎麼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
“什麼大家不大家的,也就近些年看了幾本書,自娛自樂,哪有你說的誇張。來來來,別客氣,解解這個卦。”
“不敢,董叔,不是跟您客氣,您的卦我真不敢解。您是王者,王者之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如我另起一個奇門遁甲盤,為此事作個預測?”
“嘿,不簡單啊小文,你居然精通奇門遁甲,那可是帝王之學,自古用來逐鹿中原,征戰天下,其志不小哦。”
董叔找來一張紙、一支筆,推到文淵面前。文淵斂起笑容,三橫三縱,在紙上畫就洛書九宮,然後掐指推演,轉動八門九星,依照“四六為肩,八六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的數序填寫遁甲盤。
“怎麼樣?”董叔好奇地問。
文淵燦爛一笑,說道:“10月7號之前,大事必成。”
董叔大笑,“小夥子很有信心嘛。”
“是您給了我信心。”文淵說。
董叔眼裡露出讚賞之色,說道:“小文,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事我不便親自開口,也用不著開口。4號晚上,我派司機先去接你,你們再去接老吳,我在俱樂部設宴相候,屆時看你的,可要好好表現哦。”
溫卉大喜,說道:“謝謝乾爹,往後請您多多關照我這個弟弟。”
文淵也是興奮不已,又興奮又激動,憑董叔的面子,借吳老十個膽,他也不敢不來。
離10月4號尚有三天,文淵決定好好放鬆,玩遍北京的名勝古蹟。溫卉沒空作陪,要趕一篇重要的金融分析報告,江離當仁不讓負起司機和嚮導之責。大事面前,文淵很沉得住氣,把董叔的背後撐腰埋在心裡,深深按下不表,水絨和江離都不知道他已成功一大半了。
“到底怎麼打算的?”江離私下裡追問不休。
文淵唉聲嘆氣,故意耷拉嘴角,讓眼神時不時流露出憂鬱。
水絨秉承家風,保持一貫的淑女做派,對男人的事業從不主動過問。江離則憋不住,見文淵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神情,還真信了,心下忐忑,不住寬慰,暗暗為他著急。
次日溫卉繼續寫報告,蓬頭垢面,心無旁騖。文淵叫江離單獨陪水絨,悄悄囑咐:“別讓她知道你是gay。”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前往香格里拉,與孫平秘密會晤。
此前只跟孫平透過電話,聲音聽起來挺成熟,見到真人才發現他長得很年輕,30來歲貌似20出頭,主要生就一張娃娃臉,面板白淨。
大惡人曾親自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