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懦弱?迷戀也好,愛上愛情也好,不都是愛情的一部分?愛上一個人非得像實驗步驟一步一步來麼?沒有心跳,沒有衝動,也能叫愛?本來就是非理性的東西,活這麼累跟自己過不去很好玩是吧!”
文淵和小雅都不說話。
猶如一道閃電劃亮了心扉,文淵忽然明白自己為什麼在江離面前始終有那麼點不自在,明白自己為什麼始終不情願把身心交出來,理由很簡單:道理——老朽陳腐的道理,用來自我保護自我封閉的道理,所謂道理!
就像擺脫一層桎梏,他心底一陣輕鬆,長笑道:“小雅,你的寶貝真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
“是的,我的天使我的愛!”小雅意氣風發,“都坐穩了,本小姐要發飆了!”
透過寧滬高速公路往返南京和上海兩大城市的人不知有沒有一種感覺,車入南京,撲面而來的是古老滄桑的明城牆和高大密集的法國梧桐;車入上海,放眼皆是巍樓廣廈,好大一座鋼筋混凝土森林。兩地只相隔三百公里,卻流淌著截然相反的城市風貌。文淵常自比心如南京,身如上海,不僅僅是他,70年代出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類似情懷。
文淵讀書期間,對上海不抱太多好感,並非城市本身,而是上海人,傲慢、虛偽、小氣,全國人民意見一致。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大學畢業前,爸爸的一位好友,祖籍上海的陳阿姨,竭力勸說文淵到上海工作。當時國家已改變政策,讓上海走在了改革開放的最前沿,生機待發,機遇無窮。文淵本來有些心動,可是陳阿姨叫他先學上海話,說是以免被排外,當即打消念頭。
屈意迎奉不是文淵的性格,工作後他極少涉足上海,反感與上海人打交道。但是隨著全球化及移民潮的到來,上海的人文環境發生了巨大變化,陳規陋習縱然未銷聲匿跡,多數上海人已不是原來的上海人了。新顏新貌,氣象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