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懷中愛人聰明絕頂,說到位了沒必要喋喋不休,他知道該怎麼做。於是聊起工作,兩人誰都不願意兩地相思,既然文淵現在成了無業遊民,理當由他北上,文淵對此並無異義。
江離笑道:“你接受我接受得太晚了,我已經在上海找了份新工作,3月1號正式上班。”
文淵“啊”的一聲,“你是為了我嗎?”
一道暖流趟過心田,非要把爺綁得牢牢的麼,一棵樹上吊死是不是!恨不能給你一刀。
“瞧你自多的。”江離捏文淵鼻子,“如果完全為了你,我會來南京。去上海有一半原因是為了事業。我是做雜誌的,全國傳媒最發達的城市是北京和廣州,上海差得太遠,但畢竟是個有潛力的地方。某人願投資六百萬搞雜誌,找到我,請我全權負責,我也是四有青年呀,覺得是個好機會。另一半原因才是為你,上海離南京很近,交通非常便捷,可以隨時來看你……”
文淵“嗯”了一聲,從所未有的幸福感包裹全身。
江離說:“今天我就要回北京站好最後一班崗,另外有一樁私活還在商談著,想趁早拿下來,你安心等我兩週。”
文淵說:“如果我想和你一起回北京,然後再去上海呢?”
“嘿嘿,這麼就快捨不得我了?不批准。”江離板臉,沒板幾秒鐘,展顏一笑,“我要你先到上海去,收拾我們的新家。”
暈菜,爺要當家庭婦男了?
文淵苦瓜臉。
“不願意?”江離擰他的臉蛋,“你不是不想工作麼,把家收拾得讓我滿意,我養你!”
17搬家
週一把江離送上飛機,文淵開著小雅的車回家,辭職後和父母生活在一塊兒,日子過得是優哉優哉,不曾想新的生活倏然來到眼前。
小雅好奇他的成長環境,和嫣嫣一道前往,見到文淵父母,略感詫異,因為在大多數人的印象中,文淵應該是家裡寶貝,自小養尊處優,家人必定很寵才是。可是沒想到,文父文母對長子並不溺愛,文淵對他們也是恭敬有餘親暱不足。
拿了幾件衣服、幾本書,文淵向二老彙報說要去上海安頓,文母拉著他問長問短,文父則不太在意。從上高中起就住校,文淵獨自生活獨自闖蕩慣了,他們信任兒子,向來放心。
“我家淵淵特懂事,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比我們都清楚!”
這是二老常掛在嘴邊的話,所以只叫他注意身體,多和家裡聯絡,遇到麻煩,別忘還有家。
嫣嫣嘆道:“你爸媽真好,不像我爸媽,成天管東管西,憂這憂那。”
小雅說:“你跟文爺比?切,人家在你這歲數,八個美眉一併照料得妥妥的。”
“你是說我一夜八次郎?承蒙誇獎!”文淵嬉皮笑臉,心裡老大不樂意,妖女這張臭嘴,到哪兒都不放過爺!下了樓,把車鑰匙還給她,有她在哪敢上高速,動不動拿人尋開心,車禍製造機。
嫣嫣與文淵初識,為加深感情陪文淵上了後座。她也是南京人,目前就讀於上海同濟大學,景觀設計專業研一,性格跳脫,愛笑愛鬧,一路上就聽她嘰嘰喳喳。文淵詢問她和妖女的情路歷程,她眼珠兒一轉,自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老公的。
如此可愛的小姑娘叫小雅“老公”,文淵那個彆扭,說道:“咱能換個稱呼不,瞧她那樣,是公的麼?”
小雅樂呵呵道:“儂要習慣,日後江離叫儂老婆……”
文淵趕緊打斷:“勝負未分,不定誰是誰老婆呢。”
“肯定是你,不論輸贏。”嫣嫣說,“人家江離追你追得好辛苦,換我早放棄了。老公說你人品好,肯為愛人犧牲,一定不會為難他,那個賭打也白打。”
嘿,個個跟他肚裡蛔蟲似的,文淵岔開話題:“來來來,說清楚,儂究竟怎麼泡上妖女的?”
“網上認識,見面後一見鍾情,天天騷擾。”嫣嫣說,“起初她那個冷豔高貴喲,乖乖隆滴咚,說我腦子發熱,一時迷戀,算不上真愛。”
文淵“哦”了一聲,說道:“她說得不錯啊,迷戀和愛情不是一回事,狂熱情緒作祟,容易一葉障目。”
小雅說:“我勸了她半天,她痴心不改,害得我幾度動搖,情人節上午又被你的愛上愛情理論動搖一次,但我畢竟沒你那麼理性,最終還是接受了。”
“教條主義者!”嫣嫣說,“你們是比我大,比我成熟,可是好像裝在盒子裡的人,是不是因為受傷太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