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醉了之後只會倒頭就睡,叫都叫不醒。沈柯給段澤打電話沒打通;那邊一直是未接聽的狀態;留言之後就結束通話了。無奈;他只好給裴卿之發了資訊說要留宿在朗風家裡;之前一直被朗風那二貨吸引注意力都忘記裴卿之還在家裡給他做了醉魚,“奪食之仇”不共戴天啊。
憤憤的扯了被子佔了朗風家裡唯一的床,摟著暈乎乎的傅天當抱枕睡了。
第二天一早,即使是宿醉也阻止不了早上就要去學校實驗室的傅天。他掙扎的睜開眼;嘟嘟囔囔的問:“嗯……幾點了?嘶,頭好痛。”
好半天沒人回答,這才發現他不在家裡,也不是學校宿舍。扭頭一看,沈柯就規規矩矩的睡在自己身邊。沈柯閉著眼睛的時候面容沉靜,眉目如畫。如同他那個彪悍的師妹說的,“師傅是我男神好嘛!!”
床不大,被子也不大。沈柯就像一晚上沒挪過身子一樣,側著身子睡的安穩,一隻手還扯著被子往傅天身上拉。傅天揉著太陽穴笑了笑,“師傅的下意識,未免也太溫柔了。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陷進去啊。笨蛋師傅,快點把師孃追到手吧。”
“嗯?”沈柯突然出聲嚇了傅天一跳,他把臉埋進枕頭裡,“媳婦兒,讓我再睡五分鐘,我不想和床分開。”
傅天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看沈柯,發現他沒動靜後才鬆了口氣。然後不正經的想:師傅早上起床時候的聲音……聽了耳朵會懷孕啊,不知道師孃生了幾胎?
剛想到這就被自己驚住了,他一定是被群裡那群可怕的生物佔領並且洗腦了,不然怎麼會想到這麼恐怖的事情!
傅天看時間還早,在房間裡的浴室洗漱一番後,到廚房就著冰箱裡剩下的食材隨意做了早餐。走的時候因為看沈柯睡得太香沒忍心打擾,在餐桌上留了紙條,遺忘了客廳的衛生間裡存在感超級強的朗大少。
沈柯起來的時候有些迷糊,甕著嗓子喊裴卿之,“媳婦兒……”
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嗅了嗅周圍的空氣之後瞬間清醒了,“啊……不是家裡。”
沈柯循著香味走到客廳,看到簡易的蛋包飯和紙條就覺得感動非常,蛋蛋兒果然是他的小棉襖!準備到廚房去拿勺子的時候就聽到很突然的乒呤乓啷響聲,沈柯眼皮子一跳,猛的衝向旁邊的衛生間把門開啟。
朗風坐在地上狼狽的抬起頭,額頭前起了個包,衛生間裡頭還散發出濃郁的酒味。
“……”沈柯自知理虧,把人關廁所一個晚上已經充分體現了渣的特質,他得瑟的問了一句,“我渣嗎?”
朗風宿醉的要死,因為躺了一晚上冰冷的地板渾身痠痛,腦袋也是暈乎乎的。剛才起身的時候腦袋不小心磕到牆上,沒站穩就坐了下去,手帶翻了旁邊的瓶瓶罐罐。
門開啟的時候朗風承認,他的心落回了原位,幸好不是他一個人。還在慶幸好基友沒有拋下自己回家,然而罪魁禍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殺千刀的“我渣嗎?”
要不要一大早就提起別人的傷心事啊?
“很渣。咳咳……”朗風只覺得喉嚨乾乾的,像是燒起來一樣生疼。他一開口說話聲音就是啞的,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你感冒了。”
“我知道……你以為這是誰幹的啊!”
沈柯理直氣壯,“我。”
朗風不和他計較,要是計較起來非得氣死自己不可。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沈柯跟在後邊,道:“要去醫院掛號嗎?”
“真不容易,你竟然知道掛號。不過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朗風嘴角一彎,擺擺手道:“走的時候關好門,不送。”說完拐進房間裡倒頭就睡。
沈柯皺著眉頭,不贊成的跟在朗風身後。上去揪他被子,“去看病。”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去看病。”沈柯態度很強勢,直接上手就把人給拉起來,朗風軟綿綿的,把腦袋擱在沈柯肩膀上,“真不用,小感冒去醫院幹什麼?”
“你都燒了。”沈柯眉頭皺的更緊了,能夾死蒼蠅。他明明就沒醉怎麼就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呢?不過把人扔進去的時候還挺帶感的。
“真不用啊,以前一個小感冒張衡抱我睡一覺就好了,哪那麼麻煩!”朗風掙扎道,才說完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沈柯,聲音很疲憊,“沈柯,讓我睡一覺。”
沈柯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他揪著朗風的衣服,“張衡他哪裡好至於你這樣?我以為讓你喝醉了靜一靜會有點效果,沒想到你這麼窩囊。以前和別人分手的時候這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