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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院!”

趙熙寧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眩暈了,手一軟,刀隨著引力往下墮,直接砸在腳上,所幸碰到的是刀背,在這節骨眼上也完全感覺不到疼。撩了電話,換了鞋就往外奔,恍恍惚惚地連外套都沒穿,鑰匙也忘了拿。

計程車到醫院附近的小街的時候,堵得很實,趙熙寧沒法等,下了車撒腿就跑,就這麼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了醫院走廊。橫衝直撞地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被江尚軒攔了個正著:“你想幹嗎?”

“薛,薛……只呢?”趙熙寧喘著粗氣,抓著江尚軒的衣服心急如焚地追問。

江尚軒冷冷地瞪他:“早幹嘛去了?你明知道薛只不是讓人省心的傢伙,你還不好好看著他?你當初跟我說什麼來著,趙熙寧?你說你一定好好照顧他,他既然選擇跟了你,你就一定不會讓他受委屈,你要他在你這兒比在家裡過得更快樂,你是這麼說的麼?”

趙熙寧的拳頭攥了起來,江尚軒的每一句話都好像鑽子一樣鑽進了他的心,他難過,可是不想反駁,反反覆覆地念叨著:“薛只呢……他到底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江尚軒扯開他的手,整了整衣襟,一言不發地靠在牆邊。

趙熙寧逼過去,手術室的燈卻在這時候熄了,人從裡面被推了出來。趙熙寧看過去,被推出來的人被白布從腳到頭地蓋住了,一瞬間天搖地動完全傻了。當時趙熙寧腦子裡真的是一片翻江倒海,他覺得現實在同自己開玩笑,他想掐自己一下,然後疼了,醒了,發現這果然是一場夢,可是他趔趄著往走廊中間栽的時候一頭就撞上了醫生。

醫生摘下口窄,面色非常嚴肅,對著趙熙寧沉重地搖了搖頭:“對不起,送來得太晚了,我們盡力了。”

“醫生!醫生!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他還這麼年輕……你們怎麼能這樣推卸責任呢!”趙熙寧抓著白大褂,眼淚已經控制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

“年輕?”醫生費解地看著他,“九十多歲的老人家了,也算是壽終了。”

趙熙寧在原地晃悠了一下,猛地衝到白布跟前掀開看了一眼,立馬癱軟地蹲在了路邊。護士把人推走了,趙熙寧用手捂著臉,覺得自己真像是從地獄回了人間。

一邊的江尚軒目睹了整個過程,這時候終於不忍心上前給了指了條明路:“走吧,薛只在病房,他還活著。”

趙熙寧跟著到住院部的時候,薛只的爸媽守在門口,不讓他進。尤其是薛父,看見趙熙寧整張臉都黑得不行,當即衝著江尚軒發脾氣:“你喊他來幹嘛!”

薛母的態度倒是溫和,但挨著丈夫的面子表面上也不敢替趙熙寧說話,只是勸趙熙寧先坐下,擦擦臉上的汗。

病房門開了,趙熙寧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看見兩位人民警察走出來,和薛只父母握了握手,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趙熙寧不由自主地就擠到了門口,剛想進去,被薛只的父親厲聲喝住,護士走了過來,不知道這幾個人在鬧什麼:“病人剛醒,你們別太吵,另外,住院費你們什麼時候交?”

“我去,我現在就去。”趙熙寧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跟著護士走了。

第32章

醫院的病房裡有一股死氣沉沉的空氣的味道,難以形容,卻讓人聞著難受。

“我的螃蟹呢?”這是薛只問江尚軒的第一句話,“趙熙寧到家了麼?我說好的買大閘蟹給他吃的……怎麼辦呀?”

江尚軒愣了愣,心裡彷彿被很燙的火給熾了一下。他替薛只倒了杯水,又把棉被給蓋嚴實了:“他到家了。”

“他人呢?他沒來醫院吧?你沒告訴他我出事兒了吧?”薛只掙扎著從枕頭上彈起來,剛包紮好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江尚軒斟酌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說了句假話:“他沒來。”

“噢。”薛只的眼睛裡有什麼暗了下去,像是失望,可很快又笑了笑,“要讓他知道我又幹傻事了,指不定又是一場冷戰。表哥,你就幫我這個忙吧,先幫我瞞著他,就說我去出差了,手機落在公司了。”

“行,我幫你這個忙。”

江尚軒出來的時候,看見趙熙寧回來了,仍然被薛只的爸攔在了幾米之外的過道上。

夜已經深了,趙熙寧買了一點咖啡和夜宵給兩位長輩,卻被打翻在地上一片狼藉。趙熙寧一聲不吭,自己去廁所拿了拖把掃帚打掃乾淨,又消失在走廊盡頭。幾分鐘以後,又回來了,重新買了牛奶和麵包,又把一個暖水袋交到薛只媽手邊:“阿姨,幫我把這個送進去給薛只吧,他晚上沒熱水袋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