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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喜歡它的同類。那天中午,護士把棉花的午餐端來的時候,小傢伙不在。江尚軒剛覺得納悶,洗完了手出去找,終於在門口看見了它。

棉花趴在那一動不動,抬頭直愣愣地望著某一處。江尚軒順著那個角度看,是郵箱,將信將疑地開啟,找到一張明信片,署名肖亦。

“你好麼?沒有你的西南天空,略顯陰霾。”

頗為簡單的一句話,江尚軒呆立在那,看了很久,想了很久,不知怎麼的卻讀出某種煽情來。明信片的背面是一張當地的風景照,但很顯然,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若是沒有猜錯,該是出自肖亦自己。

看來這個浪子還沒有忙碌到放棄不務正業,江尚軒心情複雜地笑了笑。

傍晚,把棉花安頓上車,去接薛只。自從父子關係重歸和睦以後,薛老爺下了旨,每週但凡有空都得回家吃頓飯,無例外的話還得帶上趙熙寧,以便於彙報思想、交流感情,可不巧這一天趙熙寧剛好輪上加班。

薛只剛上車,看到這麼只毛茸茸的薩摩耶,情不自禁地蹂躪了好一會兒,知道是肖亦的,忍不住偷偷笑了會兒:“表哥,你覺不得你這就像替他帶孩子?”

江尚軒回過頭,嘴角鬼魅地一揚,分明的笑裡藏刀:“薛只,再說一遍,誰的孩子,我是不是聽錯了?”

“……”

剛到家不久,才來得及洗了把臉,薛只剛衝上電的手機便響了。冷延打來的電話,薛只第一時間接起來,熱忱地打了聲招呼,再赤裸裸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真不是矯情,有些日子沒見冷延,薛只真會覺得生活裡少點什麼,在他心裡,冷延早就成了一個無可獲卻的朋友,甚至,親人。

冷延溫柔地寒暄了幾句,聽得出嗓子有些許沙啞,隨即直奔主題,拜託薛只寄些常用藥和厚實的衣服過來,然後特別囑咐薛只,這事兒,千萬別跟霍啟森說。

“為什麼呀?”薛只特別不經大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那頭的冷延直言不諱:“免得他擔心。不然的話,恐怕他立馬就飛到我跟前。”

薛只忍不住替霍啟森鼻子酸了,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他表哥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身後:“開飯了,誰的電話?”

“冷延……”

江尚軒眉頭微微一皺,忽然從他手中搶過了手機:“肖亦是不是同你在一起?”

薛只愣了一下,乖乖待在一邊察言觀色,看著自己表哥的神色由晴轉陰。幾句話以後,掛了電話,抓過車鑰匙,交待了一聲便匆匆出了門。

許多事正因為不知道才會產生諸多不切實際的誤解與猜疑,比如為什麼打不通肖亦的電話。冷延告訴他幾天前那裡的氣候突變,暴雨不斷,肖亦的手機在走山路的時候不幸墜落。不知是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雨,全隊的人回來以後都或多或少地染上了感冒風寒。江尚軒只問了一句,也包括肖亦?當時的冷延看了眼身後活蹦亂跳地在跟孩子玩捉迷藏的肖亦,違心地應了一句是,於是便有了這般戲劇性的下文。

薛只啃著雞腿的時候,江尚軒回來了,滿滿一包的常用藥、特效藥,還有幾件新買的厚毛衣,一聲不吭地包好了叫來了快遞。

“哥,何必買新的這麼破費,找幾件你的舊衣服不是更好?”薛只多事地摻合了這麼一句,“肖亦是不會嫌棄的。”

江尚軒淡淡一笑,目露兇光:“他不嫌棄,我嫌棄。”

口是心非是再有效不過的訊號,薛只識相地坐回去繼續啃雞腿,為自己的點到為止暗自得意。

第47章

這座城市的夜總是來得特別晚,江尚軒把薛只送回趙熙寧身邊以後,夜晚的喧囂才剛剛上演。棉花坐在後座,用充滿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飛馳而過的燈光與浮華。在又一個紅色訊號燈亮起的十字路口,江尚軒情不自禁地談了聲氣,沉思片刻後,忽然把車打了個彎,偏離了原定的路線。

每一次在夜幕中來到這個老宅,都會有種異樣的肅穆感。江尚軒開啟車門,棉花跳了出來,回到久違的家讓這隻小動物顯得特別躁動不安,三兩下蹦到了院門口,扒在欄杆上可憐兮兮地回望著江尚軒。

江尚軒用肖亦留下的鑰匙開啟了門,其實他並不想留下這把鑰匙,那種感覺就好像肖亦把什麼重要的東西託付給了他,家,家的溫暖,一種沉重卻又不言而喻的歸屬。

從過道到客廳再到臥室,屋子空曠地連燈光都無法照去寂寞。

棉花東奔西跑了一圈,終於在一扇緊閉的門前消停了下來,站得像是放哨一般。江尚軒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