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趙熙寧看他糾結的反應,心底偷樂,嘴上卻道:“要不把冰箱裡那兩塊起司蛋糕給吃了?”

薛只一窒,兩眼突然瞪得老大:“什麼意思,趙熙寧?我告訴你,從今晚開始,我不吃宵夜了,你也別妄想找這個藉口嫌棄我,我、不允許!”說罷,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就氣勢洶洶地要離開。

“總比有些人喝水都長胖要好。”趙熙寧放下報紙,瞥了他一眼,賊溜溜,故意的。

“……”薛只陡然又被噎了一下,摔下被子回房睡覺。

趙熙寧也沒追上去,心裡面多少懷揣著一種久違的惡作劇般的心情,好久都沒享受過這樣的情趣了,欺負薛只,看他糾暗自神傷、糾結無比的的神情,可愛得特別另類。很多時候,他是捨不得,所以每每替他濾去那些不必要的紛擾,然而,有的時候,尤其是在這樣悶熱的、被白天的忙碌所充斥的生活裡,卻又忍不住付諸實踐,添那麼些必要的情趣。

等讀完了最後一條熱點新聞,趙熙寧回了房,發現薛只裹著被子蜷成個毛毛蟲。趙熙寧往床邊一坐,他往一邊挪了挪;趙熙寧再靠上去,薛只又挪動了一下。總而言之,這條毛毛蟲彆扭得很執著。

趙熙寧無聲地笑起來,在一旁躺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對了,下個季度的房租我已經轉給冷延了,你就別操心了。”

“嗯。”薛只冷冷地應了一聲。

“今早上遇見他,揹著旅行包去機場了。冷延也挺叫人放心不下的,也沒見他少吃,看上去偏偏就是這樣瘦瘦的。”趙熙寧倒也沒多想,只是這麼隨口一說,沒想薛只霍地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一雙大眼睛在黑暗裡透著銳利的光,鼻子不由地抽了一下。

“怎麼?感冒了?”趙熙寧幽然地望著他:“你啊,真該跟冷延學學,平時也抽個空健個身,剛好,這次他遠行,囑託我,週末要是有空,陪霍啟森一起打球,免得他空虛。”

趙熙寧說著說著笑了起來,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口中那兩個幸福的男人,孰料薛只一下揚起了頭顱,鼻尖對鼻尖地衝著他:“趙熙寧……在你心裡面……冷延是不是比我好千倍、萬倍?”

趙熙寧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然,所以沒來得及吭聲。

薛只咄咄逼人地將他迫上牆壁:“你說……如果三年前你就認識了冷延,你是選我,還是選他?”

“……”

“這個問題很難麼?”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趙熙寧從容地笑起來,伸出胳膊勾起薛只的脖子。

一覺睡到大天亮,薛只趴在枕頭上,眨巴了幾下眼睛,終於確定了趙熙寧不在身邊的事實。懶洋洋地翻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星期六早晨的九點,很顯然,趙熙寧已經在公司加班,自己變成了無所事事的小宅男。

踹了被子找衣服穿,把昨晚掛在椅子上的針織衫往身上這麼一套,忽然覺得有些異樣。走到穿衣鏡前這麼一照,愈發地驚愕,手忙腳亂地把衣服重新脫下來,看了又看,終於看到未拆的吊牌,反過來是趙熙寧的幾個字:是衣服小了,你沒胖。

一瞬間,薛只笑了,笑得鼻子癢癢的,又彷彿眼淚和鼻涕要一塊兒往下掉。

其實他沒這麼傻,就是再遲鈍,在霍啟森那樣的冷嘲熱諷下也該反省了,可他偏偏就這麼將錯就錯地參與了這幕喜劇,看著趙熙寧逗自己,聽著趙熙寧的口是心非。有那麼一會兒,他真的害怕,不是害怕他會嫌棄自己,而是害怕趙熙寧真把不在乎掛在嘴邊,那麼安慰自己。他所知道的趙熙寧不是這樣的人,甜言蜜語不是他的表達方式。

他是那樣瞭解趙熙寧,所以才從不失望。

天氣好的時候,棉花喜歡偷偷溜出去獨自在附近溜達一圈,但從來不會走丟,有時候還會叼回來一支筆或者一個玻璃球這樣的垃圾,然後喜歡在江尚軒工作的時候再他腳邊來回地蹭,這讓他有那麼點頭疼,覺得這條狗就像它的主人,自說自話,喜形於色,除此以外還有那麼點小小的收集癖。

自從那次在機場與肖亦透過電話以後,江尚軒有近一個禮拜沒有他的音訊,倒也不是彼此相江尚軒也想過給他去個電話,問他在那邊可好,可惜沒打通,等到忙完了手頭的事,再才發現肖亦回過電話,無可奈何地再撥回去,卻是關機的提示。

對此,江尚軒只能一笑了之,一再的錯過也許正意味著緣分的寡淡。

棉花粘人,但也沒那麼無可救藥,它會察言觀色,然後在江尚軒特別忙的時候,識大體地跟醫院裡的其他動物友好相處,儘管看上去,它並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