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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傷”告了假,卻仍然有許多關節需要佈置,每天需要支開蘇子魚一次熬藥的時間,便夠他處理了。

看見蘇子魚在香爐中舔了些許安魂香,坐在旁邊開始練功後,司馬蘭廷也閉了眼睛假寐,心裡盤算著後面兩場爭鬥的各個環節。雖然這次假戲真做實實在在吃了點苦頭,半個月都得受制於床也並非不是好事,府裡的細作可以證實,阻了那些人拉他趟渾水。這期間任司馬瑋升著火氣等他復出時正好看到結果……

這些都得瞞著子魚……還是得尋個法子矇住他的眼睛耳朵才好……

一臉平靜,腦子裡卻不停轉著朝廷爭鬥的齊王漸漸睡去。一覺醒來正是蘇子魚提氣抱起他,輕輕轉移到羅漢榻上時,他有些詫異自己真的睡著了,也許是因為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太過安心的原故,不覺蹙了蹙眉。

蘇子魚只道弄醒他了,頗覺得抱歉。

冬日難得的暖陽柔柔地灑在臉龐上,清淺的陽光中有絲絲清香飄來,喜歡將風花雪月當作掩飾的齊王突然真實感受到瀑布般豐沛的溫情閒適。欲起必先伏,或許並非只是為了蓄勢,其實更可以趁機休養生息。

這十幾天好好陪陪子魚吧,過了又是連場血腥……

這麼打算著的司馬蘭廷聽到蘇子魚下面一句話後卻驚了。他那弟弟經過深思熟慮後突然開口要求:“那個……等你大好了,在身邊給我安排個差事吧,我想以後都時時跟著你。”

一零四 年少有為

司馬蘭廷心道這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隔了半晌才笑出來:“你跟著我做什麼,朝廷的事你又不喜歡。”

“我是不喜歡,可如今你在御史臺司職監察百官要得罪很多人,我想幫幫你。”

聽他這麼說司馬蘭廷心頭頗為感動,卻是不能鬆口的,他費盡心機得了這個位置用以發展自己的情報網,大興剷除異己之事豈能腹背受“敵”安個專門洩氣的在自己身邊?於是想也不想,說出來另一番言語。

“子魚,原先我安排你去調粟署並非正職,在那裡只需應對收集賑災物資,人事單純。可御史臺事務繁瑣,上下嚴謹,制度嚴苛,你若來了也得受司法吏律約束,便是我也不能時時照拂你,很多事上也不好徇私。你年紀還小,可受得了?”

蘇子魚道:“年少要有為。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難道就吃不得苦麼?你也太小看我了。”

司馬蘭廷清亮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聲音越發柔和:“你是吃得苦,可受不得氣啊。”

蘇子魚一怔,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這個毛病,便有些心虛:“誰會故意給我氣受不成?”

司馬蘭廷道:“也不是人人都認得你是誰,你若當個小吏這是難免的。外出任仕莫說上級,即便是平級、下級故意刁難也是常事。”

“那你就讓我當大點的官。”

“御史臺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主吏都由朝廷任命,哪裡是我一個人就可以作主。”

蘇子魚嗤之以鼻,心裡知道司馬蘭廷推諉他,便有些不悅:“你別跟我說你大公無私,正直到並無心腹安插在身邊,你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司馬蘭廷不想和他拌小孩子嘴,見他此時態度堅決,就換了方式只是拖著敷衍:“你如真心想做點事,我便替你尋思個恰當的職位,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決定的到時候再說吧。”說著便閉了眼睛,做出渴睡之態,顯然不想繼續下去。

那知道蘇子魚吃了秤砣鐵了心,認準的事非要辨出個子醜寅卯來,輕輕捱了他個的枕邊軟磨硬泡:“也不用非得什麼職位,我就像祥哥,毅哥他們一樣做個侍衛跟著你也成的。”

司馬蘭廷輕閉眼睛的側臉在光線裡明媚而晶亮,感受著陽光投照在眼瞼上的光斑陰影,他低低的斥責一句:“不成體統。”便再也不肯開口。

蘇子魚等了半天,再說什麼都像自說自話了,只得丟下狠話:“反正我是一定要跟的,管你同不同意。”

卻是很沒有氣勢。

後來幾日蘇子魚再有提起,司馬蘭廷也依舊轉移拖延,如果是平常被這麼對待,蘇小哥早急得滿頭包,四處找碴了。可此時司馬蘭廷傷病未愈還躺在床上,他也不願太過拂逆惹他哥不痛快,只得耐住性子循序漸進。

日子過了四五天,司馬蘭廷的情況好些了,蘇小僕的服侍功夫也越發精進,端茶倒水,煎藥濾渣,鋪床穿衣是模是樣,如果加上起早貪黑活脫脫就是個全能小廝。可即使這樣整天和司馬蘭廷呆在一起,他也沒說過半句搬回府裡的話。

這日下雨,臨到傍晚停了,但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