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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止司馬蘭廷雪恨?父王天上有靈,知道自己的兒子這麼想,會不會後悔當初救子之事?蘇子魚慢慢垂下眼睛。 司馬蘭廷暗歎一聲,漂亮平靜的面孔上透出難得的一絲無奈。長臂一舒,將蘇子魚的頭攬入懷中安撫起來:“頭痛嗎?” 埋在前頭的頭顱搖了搖。 見他有了回應,司馬蘭廷眼光越柔,輕輕抬起那顆腦袋道:“想說什麼就說出來,不想說也沒關係。等你想說了,我再聽。” 蘇子魚仰頭看著他哥纖長的睫毛下柔和清澈的眼眸,恍然憶起初見他時這是一張怎麼冷酷的臉,嘴裡吐出的都是刻毒冷漠的語言,現在菱紅的嘴唇卻說著輕柔的安慰,他突然非常清楚的知道,無論如何他不能再失去眼前這個人。 “哥……”呢喃的,青澀的,蘇子魚湊上唇去印上親吻。 驚訝和迷惑只是一閃即過,剩下來的,是泉水一般湧出的喜悅。司馬蘭廷猛然吸住猶在試探的小舌頭,一點點加深這個本欲淺印即止的親吻,他的手在蘇子魚腦後用力,追逐他的舌尖,想咬住他,然後一點點吃掉他,或者完全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四寂無聲,只在嘴唇的纏綿輾轉時才有幾絲微微的呻吟洩露出去。久久,兩人分開時,才看到窗外愕然而立的方翰,滿臉陰雲密佈。 六十二 思想教育 蘇子魚望著房門,天人交戰。 司馬蘭廷要他留在內室,自己跟臉色不善的方翰回了西屋。沒空想為啥師父臉上風雲突變,蘇子魚就是擔心兩個人會打起來。當然,要是其他的師徒,徒弟絕對只有捱揍的分,可司馬蘭廷不一樣,連蘇子魚都看出他對方翰並不是那麼恭敬。 合計半天蘇子魚決定偷偷去看看情況,要是真打起來他好站出來調和調和,這裡估計也只有他能站出來勸勸了。 守在西屋前面的奉祥遠遠看到蘇子魚過來,趕忙堆起笑迎上去,有意無意的擋住去路:“二爺,二爺,咱們到溪邊捉魚去。”扯著蘇子魚就往竹林走。方才王爺臨進去前吩咐了,不能讓二爺靠近西屋,奉祥就這麼接著個燙手山芋。他也知道蘇子魚不好糊弄,已經做好長時間對戰的準備。 果然,蘇子魚站著不挪地兒。 “那個……他們沒事吧?我怕他們打起來。” “沒事!沒事!你放心,王爺哪能和師傅動手。” 拔開奉祥的手,蘇子魚還是往前湊近:“不行,我哥脾氣不好,我還是得看看去。” “二爺!……呃,王爺說他們要練功,不能讓人靠近……”奉祥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掉,這什麼破藉口! 蘇子魚每一根頭髮都在表示懷疑:“我只要聽聽就成。” 奉祥心道,就是怕你聽。他乾脆實話實說了:“王爺吩咐不能讓人靠近……” 蘇子魚有點吃驚,這裡需要防備什麼人?只能是自己了。當下就火大起來,咬牙切齒的說:“好!我不靠近,我就在這兒站著等成不?” 奉祥目測一下距離,放心了,陪笑道:“那我陪您等著。” 蘇子魚走到樹蔭下,似乎發呆一樣望著遠山出神,私下裡卻默默運轉大般若神功,第六識慢慢遊出其他五識之外,漸漸向前方固定目標延伸,腦海裡湧起一種玄之又玄的平靜感覺,屋內之人站立的大概方位逐漸被勾畫出來。蘇子魚從神功大成之日起,漸漸發現第六識日趨敏銳,愈加熟練之後已經得心應手,反過來引動得其他五識異常強大。 兩人的聲音清晰地在耳內響起。 “……你和那西秦奸細不清不楚搞在一起這麼多年,有什麼道理來教訓我?” “你!”停頓半晌後,方翰的聲音又道:“那是你親弟弟!你這是亂lun!” “正因為他是我司馬蘭廷的弟弟,司馬攸的兒子,我才想要他。師父,和我有一樣的血脈,才配我愛他。” 蘇子魚腦袋“嗡”的一下,心神失守,後面的話就聽不見了。 不是因為自己本身,是因為自己身上流的血,他才愛他疼他的?是啊,他以前就說過,自己也想通了,可再聽到為什麼覺得心痛不已? 霎那間,有種被大錘擊中胸口的錯覺,昏昏噩噩間蘇子魚靠在樹幹上,四肢無力。奉祥看他突然面如灰土,急得不停詢問:“二爺,二爺,你這是怎麼了?那裡不舒服麼?” 被推了幾下,蘇子魚才回過神來。隨口回了奉祥,揮開他的手又凝神聚氣,探出神識靜聽。中間這一隔斷,前頭說了什麼他已經無法知道了,只聽司馬蘭廷說“……在我身邊怎麼會吃虧?” “要是你事敗身死,自身難保呢?” 屋內沉靜了一陣,然後司馬蘭廷帶著決斷和毅然道:“我死帶著他一起死。” 蘇子魚渾身猛震,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混雜在心裡,說不清是厭惡還是高興,這裡的“他”分明就是說的自己,偏偏這樣一句霸道得毫無道理的話卻讓他生不起反感。 又是一個承載自己生命的人。 可是,有誰問過他是否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