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自己苦極,他也苦極。
可這有什麼意義?從無擁有,有什麼意義?
大笑之中,笑出了滿臉熱淚。
蘇子魚在他身前停了下來,靜靜的看他笑看他哭看他默然無語。
“表哥留在他身邊吧,或許以後我會回來一起看看你們。”
司馬蘭廷用盡所有的力氣驀地伸展開五指,張開的指縫間徒勞的流失掉至親至愛,他只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石化了一般。
他的世間,再無春天,無落花,無細雨。四季從此塵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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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章我寫得不大順,改了多次也沒滿意。~這一章完畢後,就是尾捲了,其實是想在本卷完成的,可也許是寫得太過,不得不再開出一卷來。那個,再次預告,敬請期待:尾卷 烽火千城(待多久?俺儘快……)
尾 卷 烽火千城
百廿三 新婚賀禮
永熙二年。
驚蟄前,三月初三。
皇太子遹被誣謀反,帝貶其為庶人。
三月四日,司馬遹猝死東宮。
三月十一日,楚王司馬瑋逼宮,毒殺皇后賈南風。
當晚,齊王司馬蘭廷帶兵入宮勤王,司馬瑋被捕。
三月十二日,司馬遹平反,追復太子位號。
三月十五日,楚王司馬瑋在校場以逼宮謀反之罪,被公開處決。
至此,一朝大權盡落齊王司馬蘭廷之手。
宮闈之亂流下的血跡,很快被清洗一空。權柄幾經易主,新增的是百姓茶餘飯後的悄悄閒話,和由此帶來的新希望。他們盼望著新主帶來的政通人和,風調雨順。
但很快,所有的竊竊私語被新的閒話所掩蓋。朝廷派兵鋪天蓋地的找人,找一個三月十四日晚從齊王府走失的人。
洛陽三百里內外雞犬不寧。
整整一個月後,齊王大司馬似乎才找到了新的玩法,終於偃旗息鼓,整日沉溺在酒色歌舞之間。除此之外,大晉並無他變。楊駿、司馬瑋、司馬蘭廷並無多大的區別,或者權胄之人都並無多大差別。
沒有多大的失望,百姓很快忘了幾個月前的風波,繼續為三餐勞作。溫飽之外他們很快又有了新的話題。
“聽說齊王要大婚了……”
洛陽城北十里有個梅子河溝,旁邊官道人來人往上北、下南、左東都得由此經過,開個休憩的小棧比挨地裡黃土朝天好,各路旅客也有個歇腳的地方,皆大歡喜。
小棧最裡邊那桌坐了兩個汗流浹背的年輕人,其中一個聽到這話驀地停住了喝水的動作,偷偷看向他邋里邋遢的同伴。那人渾不知覺地咬著燒餅,像是沒聽到這些閒言碎語。喝水的人也沒多說什麼,兩個人快速用食妥當,打了兩皮袋水便要上路了。
臨出門,小棧裡那洛陽北上的旅人還在咋呼:“聽說要娶的不是什麼仕族閨秀,就是個寒門女子……”
這兩人俱人腳程驚人之輩,一前一後片刻間就沒了蹤影。但功力再深厚、輕功再好也磨不住長時間跋涉,路過雙鳳鎮時只得向商隊買了兩匹騾子。
各付各的錢。
這時候天已經擦黑,其中一人看了看天色遲疑道:“二爺,不如在這裡歇一晚上吧。”
那邋遢同伴正是蘇子魚,他笑嘻嘻的跨上騾子揮手便走:“你慢慢留。不送!”
灰狼嘆了口氣,只能跟著上騾離開,另尋他機給府裡遞訊息。當初誰能想到蘇子魚跑出齊王府只去看了一眼綠珠,便連夜跳出城跑到了邙山方翰那裡呢。現在府裡怕也只是知道當晚自己用了令牌出城,至於是不是去追蘇子魚了,可能都不敢確定。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被王府離棄,定為叛逃了。
誰叫他一上山就被方翰關了一個月,半點訊息都傳不出去呢。
不過灰狼也可以理解方翰的心思。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希望這兩兄弟分開,還有誰敢忤逆司馬蘭廷的意思,那就只有方翰了。
其實第五天的時候司馬蘭廷帶人來過。當時他和蘇子魚正在後面山洞裡打坐,他本來是想出聲示意的,還沒張口就被蘇子魚隔空點了穴。
灰狼看著前面騾子上的身影,他現在實在無法確定蘇子魚武功精進到了何種程度。一個多月前他就能輕輕鬆鬆翻越城牆,閉關這麼久灰狼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人身上發生的變化,卻無法說清究竟是哪些地方變了。他看上去十分自然祥和,一點也覺察不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