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沉溺享樂之態已久不早起。習慣成自然,還有些宿醉影響的蘇子魚模模糊糊醒來時,發現床榻外側還有人賴床,想也沒想就去踢人,一腳出去才想起這不是在寺裡,旁邊睡的也不是某個師兄弟,而是偏僻乖張的司馬蘭廷,嚇得彈坐而起。

司馬蘭廷顧自酣睡似乎沒有醒來的跡象,蘇小哥舒了口氣。翻身下床時想起司馬蘭廷的傷口,一時忍不住拉開他裼衣察看,不禁“咦”了一聲,縱橫交錯的鞭傷居然已經結痂收縮。無法再裝睡下去,司馬蘭廷打掉他在自己身上按按戳戳的手指,對這種攪人清夢的行為十分不滿。蘇子魚當然不會自省,一臉驚奇語帶羨慕的問:“你這是用的什麼好藥?”

司馬蘭廷恨不得在他臉上盯出兩個窟窿,肚裡氣惱表面還要維持一派“冷靜”,堂堂親王什麼時候遇到過這般潑皮無賴,偏偏打不得罰不了,敷衍道:“自己配的藥,不過材料用得好了一些。”

他雖知道司馬蘭廷很是精通些醫術,但看看自己兩月前在錦繡谷採藥時跌出的傷口,仍舊非常懷疑:“什麼了不起的仙藥,才兩天就能癒合成這樣?”

司馬蘭廷生硬的說:“我修煉的內功也有助益。”

蘇子魚驚道:“就是那種採陰補陽、吃小孩吸腦髓的邪功?”

司馬蘭廷氣得想舉掌劈死他,好不容易忍住,涼涼的回答:“父王當初也練的這個,怎麼沒把你吸了?”蘇子魚心道父親練的?那或許不是邪功了。可臉上還是驚疑不定。司馬蘭廷氣苦,沉下心來解釋:“我練的內功源出道家的秘典《釋天則》,雖然大功未成但已達生道合一,因為強化養生對於傷病具有治療作用。”

蘇子魚聽了,卻有些不服氣,你這麼說法分明就是說道家的內功比我佛家的內功好了?忿忿不平起床早課去了。

等他早課回來,看見婢女正在服侍司馬蘭廷梳洗,便坐在一旁等他一起用早膳。

這兩個丫頭是歐陽健訓練來專門服侍滿芳庭貴人的,手腳靈巧動作麻利。將司馬蘭廷髮束用淄帛縛起,左右編了小辮歸在發頂,小心翼翼加上冠插上簪,絲纓垂在頷下,冠上明珠灼灼生輝秀美風神盡顯無遺,看得蘇小哥暗叫衣冠禽獸。

司馬蘭廷梳洗完畢,轉過頭來看蘇子魚隨意罩著幘巾,便要他過來梳頭總髮,見蘇子魚不理當下也不勉強,吩咐擺早飯上來。

二人吃著早飯,蘇子魚突然說:“我當初幾招便被你拿住,那是我心裡沒有防備一時失察著了你的道,你也勝之不武,不如我們吃過早飯重新比劃比劃如何?”

司馬蘭廷知他計較起床時那翻話,譏笑道:“趁人之危就不是勝之不武?”

蘇子魚一愣,想起雖然表面看上去已經無妨可他身上確實還有傷,未免落人口實只得作罷。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一拍桌子道:“不好!”嚇得正給司馬蘭廷碗裡舉食的小婢筷子一鬆,剔了骨頭的醬汁鵝掌險些掉在北海王身上,蘇子魚也不管他如何惱怒小婢女如何惶恐,抓住司馬蘭廷的衣袖急道:“當初你把我虜……當初我跟你走了師叔他們可不知道,一過多天這可害死人了,那個臭和尚發起瘋來可不得了。”

司馬蘭廷狠狠打掉他的手,彈了彈衣袖,道:“你想怎樣?”

蘇子魚差點跳起來團團轉,慌道:“我得回去……”想起答應司馬蘭廷的話,改口道:“我得送個信兒回去好讓他們不用擔心。”

他其實一直惦記這件事,說早了怕司馬蘭廷心存他念不同意,直等到這個時候才提出。司馬蘭廷果然不推諉,點頭到:“這是應該,你寫兩封信我叫親衛快馬送回。”

司馬蘭廷的近衛兵昨日下午已經到了武昌,他考慮周全示以大方表示不僅要送信給慧清還會同時告知廬山慧遠。蘇子魚不再多話,吃罷早飯寫了兩封信挑揀著說明跟著司馬蘭廷到了鄂州要去長沙的事,那些該說那些信上不好交代還邊寫邊與司馬蘭廷商議,司馬蘭廷初始驚詫旋即也大方給予意見,等信寫就附上自己的名貼招來親衛即刻送去。

蘇子魚看他表現得一派坦然,問道:“幾時啟程去長沙?”

司馬蘭廷正閉目養神,聽他問話星目半睜開睛光閃動,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我不是受傷了麼,總得養兩天才成。”

蘇子魚暗自揣測,也不多問暢聲道:“那你養著,我出去逛逛。”司馬蘭廷愕然:“你就這麼出去?給你做的衣服就快送來了,換了衣衫頭飾再出去。”蘇子魚原本的衣衫早已不能穿,一直套著司馬蘭廷的衣衫,雖然華美卻有些顯長。

蘇子魚聽見這話不高興了,拉著臉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