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搞清楚。你寂寞也好,不寂寞也好,都他孃的跟我沒有關係!”
阿彪慌了,手忙腳亂的想把這個黏在自己身上的傢伙弄下去,但是阿樂像口香糖一樣堅韌不拔。
電影裡,萊昂和小女孩的感情終於發展到了最高潮。
……小女孩將左輪手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如果你心裡還對我有一點點的感情,你都會為沒有告訴我你愛我而後悔,”放映室裡奏起悽婉而又漸漸悠揚的配樂聲,然後小女孩說出了那句最最經典的臺詞,“我要愛,或者死。”
一隻溫暖的手掌攀上阿彪的後腦勺,與此同時,一把冰冷的手槍也抵住了阿彪的後腰。
“噓,不要動……”
他感覺到阿樂軟軟的身體正緊緊貼在自己的懷裡。
阿彪乖乖的一動不動。
然後,阿樂熱辣滾燙的紅唇就整個粘了過來……
他們接吻了他們接吻了他們接吻了他們接吻了他們接吻了他們接吻了他們接吻了。
三倍六十個角度不同的攝影機,可以拍出他們三百六十個各不相同的唇齒交纏的姿態:阿彪霸道的把舌頭整個伸進了阿樂的嘴裡,噬咬著他柔軟的舌尖和下唇,他們下頜不停的開合著,尋找每一個更適合深入的角度。牙齒磕著牙齒,唾液攪著唾液,洩露而出的喘息聲伴隨著身體亢奮的律動。
阿樂不愧是一名殺手。
阿彪懷疑自己早就被阿樂爆過頭了。
只要阿樂的嘴唇一貼過來,他的大腦越來越糊塗,越來越不受控制,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滴腦漿、每一片灰質和白質、每一根大血管小血管毛細血管,以及小腦腦幹脊髓,整個兒混亂的攪和在一起。
只留下那種“轟”一下炸掉的感覺。
身體很熱,褲襠裡鼓的讓人難受。
想要做愛想要做愛想要做愛想要做愛想要做愛想要做愛想要做愛想要做愛想要做愛。
完完全全的失控。
黑暗而安靜的放映室。
大熒幕上面臨生離死別的主角們。
後排暗處座位上放肆擁吻著的兩人。
忽然,不知是誰那該死的山寨手機,響起刺耳的來電鈴聲——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嘿!”
——竟然還是神節奏的DJ舞曲版。
憤怒的目光齊齊向後掃射,雷達一般的搜尋著神曲的來源,卻在搜尋的半途中定位到了阿彪和阿樂的激吻。
阿彪率先恢復神智,趕緊用力推開依然閉著眼專心接吻的阿樂,試圖掩人耳目。卻沒料到兩人嘴唇上通通沾滿了溼嗒嗒口水,分開的時候竟然發出響亮的“啾”的一聲。
淫靡的聲響瞬間吸引了更多好奇的腦袋。
一片雜亂的譁然聲中,剛剛關心過阿樂病情的好大叔淡定的接通了電話——
“喂,您哪位?”
手機殼上鑲嵌的那一圈耀眼的南非真鑽險些閃瞎了阿彪的狗眼。
八心八箭!
阿彪暗自心想,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立手機王?
阿樂卻在一旁兀自把玩阿彪鼓漲漲的褲襠,壓低聲音誘惑他:“等下你要不要去酒店?”
阿彪被他碰的下體一陣哆嗦,努力平穩呼吸,嘶啞著聲音抗議:“你之前不是說只要看一場電影就可以了嗎?”
自己只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阿彪恨不得現在就解開褲子將自己的那玩意兒狠狠的捅進阿樂的後穴裡。
阿樂仍在一旁熱情高漲的鼓勵:“什麼啊,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5
Love Hotel閃閃發亮的招牌粉紅到不能再粉紅。
店門口的音響里正應景的放著一首張楚的老歌。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空氣裡都是情侶的味道。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崇高的阿樂和同樣崇高的阿彪,正在前臺登記。
這年頭口味重到什麼樣地步的人都有,前臺小姐對於兩個男人過來開房不僅是見怪不怪,反倒是覺得格外清新,隱約之間還嗅到一股疑似真愛的氣息。
因此,服務態度也就顯得格外熱情。
“麻煩出示一下你們的身份證。”
阿彪不太情願的掏出印著“陳光彪”大名的身份證。
阿樂點點頭,在口袋裡掏了好久,才掏出一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