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條人命,想必警方已經亂作一團了吧?
好在有經紀人從中運作,任誰都不能查到阿樂的真實身份。
心裡這樣想著,阿樂也安心了很多,認認真真將最後三炷香上完,又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庭院裡,小和尚將掃帚斜倚在牆壁上,朝阿樂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小和尚雙手合十,對著阿樂鞠了一躬,“容貧僧冒昧說一句,您剛才已經給過錢了。”
而且已經給過兩次了,這位施主。
我們有國家和佛教協會補助,而且買白菜豆腐花不了這麼多人民幣的,這位施主。
你給再多的錢也只會縱容師父去買漫畫已經其他奇奇怪怪東西的,這位施主。
我知道最近就業困難,我也是因為找不到工作才去讀了佛學研究生,看你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所以您還是省著點花吧,這位施主。
當然這些話,小和尚不好意思說出口。
阿樂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也並沒有理會小和尚的好意,茫然的點點頭,說了一句“我知道啊”,然後,“倏咚”一聲,手一鬆,百元大鈔就掉進善款箱裡,一去不不復還。
小和尚頓時有些脫力:好吧,我承認你可能要比看上去有錢的多。
阿樂給了錢,依然是默不作聲的就走了。
然而,今天山上也不知是那位佛祖顯靈,竟然又來了第二位香客。
“我找你們師父。”帶著墨鏡的香客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上了年頭的照片在小和尚面前晃了晃,的確是師父年輕的時候沒錯。
於是一番波折和通報,墨鏡香客走進了師父的禪房。
禪房門剛剛關上,幾乎同時,墨鏡香客就跪了下來。
“拜見老前輩。”
老和尚抱著手裡的重口味漫畫,翹著二郎腿,拈著蘭花指,呵呵一笑:“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什麼都聽不懂?”
香客咬咬牙,跪著湊了湊近,又說到:“我是郭四爺手下的人,我叫做溫順。這次冒昧前來拜見老前輩,是想請老前輩再次出山,保我們老大的安全。”
“你說……有人要殺郭四爺?”老和尚胡亂翻著手裡的漫畫,眼睛不住往溫順那兒瞟。
“沒錯。”溫順趕忙點頭。
“你胡說!”老和尚一把將漫畫書合上,戳著溫順的鼻子就罵,“騙我很好玩是吧?殺郭四爺?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晚輩也並不知曉,只是聽說那人是……”老和尚挑了挑眉,“是調音師。”
“這可難辦了……”老和尚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
溫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恭恭敬敬的放在老和尚的漫畫書上,“這是郭四爺給的前款,事成之後,尾款隨時奉上。”
老和尚看了一眼那支票,就直搖頭:“不夠,不夠。”
“還不夠?”溫順有些愕然,又不好意思忤逆老前輩,“就連調音師都沒有收到過這麼高的價錢!”
老和尚皺眉,舉起木魚對著溫順就一陣猛砸:“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要的不是錢!”
溫順被木魚砸的眼冒金星、東倒西歪,混亂之中看到老和尚書架上壯觀的重口味漫畫。
“再加一套丸尾末廣初版漫畫全集,還有1988年絕版的那套《丸尾地獄》,怎樣?”
老和尚心滿意足的點頭:“成交。”
19
上了年紀的筒子樓,配合著簡陋的廚房的、同樣簡陋的木質長條餐桌。康叔給阿彪和自己分別盛了一碗米飯,對著熱騰騰的兩菜一湯興致勃勃的舉起筷子——
一抬頭,就看見阿彪那張老大不開心的臉。
桌上依舊擺著是那三道菜,土豆燒牛肉、西紅柿炒雞蛋,因為天氣比較冷的緣故,涼拌黃瓜變成了榨菜黃瓜湯。
因為阿樂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回來做飯,阿彪只得繼續忍受康叔勉強可以下嚥的飯菜。至於黃瓜為什麼要和榨菜一起燒湯,就連掌勺的康叔本人也沒想明白,因為他做菜從來不動腦子。
康叔很不爽的拿筷子敲阿彪碗沿:“該吃飯時就給我好好吃飯,擺出這麼一副臭臉是什麼意思!”
阿彪也針鋒相對,怒喝道:“難吃!”
——連阿樂的十萬分之零點零零一都及不到。
真想不通這些飯菜都是用同一塊地裡的種的黃瓜、土豆和西紅柿做出來的,連下蛋的雞都極有可能是同一只。
被無端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