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結果“我”了半天,什麼都沒“我”出來。
“你好肥的膽子!好狠的心!!!”
面對阿樂連珠炮的一陣發問,阿彪百口莫辯。明明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卻偏偏一句有利於自己的辯詞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面前如山的鐵證,終於瞭解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句話最深刻的內涵。
是自己買回來的報紙沒錯;是自己買回來的晨光香味熒光筆也沒錯;甚至——是自己親手在徵婚啟事的聯絡電話處畫上熒游標記的也沒有錯。
但是究竟是哪兒錯了!
事情本來不該是這樣的啊!
怎麼樣才能讓阿樂相信自己的清白呢?
阿彪先天性神經細胞缺乏、只剩下大塊肌肉的遲鈍大腦不堪重負的拖著70碼的高速運轉了好長一陣時間,終於得出了一個慘絕人寰的答案。
答案就是,沒有辦法。
阿樂眼前所見的確鑿的證據,任誰都只能聯想到一個緣由,那就是阿彪的確是在背地裡偷偷找女人了。
就算阿彪對女人完全提不起興趣,在適當的時候也必須要有一個女人站出來。
比如說……現在?
就在兩人對峙的一片壓抑死人的沉默中,猝不及防的,阿彪山寨手機嘹亮而歡快的唱起了歌。
“是你的電話嗎?”阿樂把玩著手裡的菜刀,細長而又危險的眼神斜睨著阿彪。
“不是不是,鬧鐘,鬧鐘。”阿彪說著,伸出顫巍巍的手指將鈴聲掐掉。
好危險!刀鋒分明反射著刺目的白光!閃瞎了阿彪的兩隻狗眼!
賠笑著,阿彪將安安靜靜的手機再次塞進口袋,長吁了一口氣,心跳的很快。
阿彪噼裡啪啦一陣亂跳的心臟還沒有平靜下來,卻不料在下一刻,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你的鬧鐘設的還真緊湊。”阿樂咬牙切齒,不怒反笑。
“這個……呵呵……”阿彪還幻想矇混過關,但是顯然這次是不行了,因為阿樂已經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看到了手機螢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
果然,和報紙上的一模一樣。
“接。”
只有一個字,乾淨利落,擲地有聲,卻是無窮的壓力。
阿彪無可奈何,接通電話。
“開擴音。”
“嘟”的一聲,風韻熟女妖嬈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
“阿彪啊~你怎麼還沒來呢?我等你都等的好久了嚎……人家真的好想你嚎~”
聽口音是個東北女人,跟小瀋陽還蠻像的。
阿彪忍不住內心對著樹洞一陣狂吼:這位剩女姐姐!我真的只是打錯電話而已!而且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什麼情趣不情趣,我講不講情趣的,你就算再怎麼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也不能來禍害我啊!我已經彎的很徹底了啊!而且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但是一切都已經來得太晚了。
一把鋒利的菜刀毛骨悚然的擦過阿彪的耳廓,直勾勾的插進牆壁寸餘深。
而甩下那把菜刀的阿樂本人,反手甩給了阿彪一個重重的巴掌之後,便轉身向門外走去了。
“阿樂!”阿彪衝上前去,拉著阿樂的手,“你聽我解釋。”
阿樂轉過頭來,慘淡的一笑:“呵呵,你覺得你解釋的還不夠多麼?我聽的還不夠有耐心麼?”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啊!”
伸出的手被阿樂攥緊,逐漸加大力度,恐怖的壓迫感讓阿彪覺得自己的手真的已經快要斷掉了。
“痛死了我了!你媽逼你放手!”
兩人握著的手鬆開,阿彪的眼睛裡已經是血紅一片,阿樂當然也好不了哪兒去。
所謂的反目成仇,也不過就是如此。
“你既然不相信我,你既然要走!”阿彪對著阿樂的背影狂吼,“當初你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請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好不好,”阿樂停住腳步,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深吸一口氣。他的話說的很緩慢,仔細聽的話,在最後的調子上有著拼命忍耐的顫抖,“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23
阿樂這一回走的很乾脆。
以至於讓平日裡早已習慣了阿樂死纏爛打的行事風格的阿彪,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兩口吵架鬧離家出走的並不少見,但大多數時候都在提著粉紅色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