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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心好痛,好苦。
哪怕是被皇帝下旨抄家滅門,被誤認為劫鏢同夥發配邊疆勞役,差點被監工侵犯,那苦都是他可以咬咬牙忍受下來的。而如今,他根本承受不來這侵入經脈深入骨髓的痛。心在哭泣,再這麼下去他會死,即使肉體不死,靈魂也會逝去。有什麼辦法可以制止?有什麼辦法可以忘卻?
「逸,我說過,騙我你要付出代價!」
他不想這麼說,他只是要挽留下他。可為什麼脫口而出的卻是這樣的話?
他好心慌,沒由來的心慌。
沈塵衣回過頭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這就是代價嗎?或者這代價還遠遠不夠?
「我等著你來討。」
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曾相識的對話,原來他們真的從來沒有放下芥蒂真心靠近過彼此。
離開了房間,離開了他的視線後,哽在喉間的一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地噴了出來。
(二十二)
後山,密室中。
阻隔密室與外界的門被推開,一個人影很吃力地走了進來,那蹣跚的樣子彷彿他隨時都會倒下。
「大師兄。」
直到人影走近對他說話時,他才認出那個人竟是自己的二師弟。
「你怎麼……」吃驚不小的他怎麼也不會看漏沈塵衣嘴角的一道血痕。
難道莫少生真的狠心對他下了殺手?
沈塵衣淡笑著擦去嘴角血跡,示意自己沒事後,鬆開被自己握得死緊的手,連天晴一看心下大喜。
一把鑰匙,一把可以解開自己枷鎖的鑰匙。
一個小瓶,裡面放著能為愛人解毒的藥丸。
為連天晴開鎖和為白常恩解毒後,沈塵衣幾乎脫力地靠在一旁的牆上。
「趁現在,你們走吧!」他說。
「那你怎麼辦?」連天情攙著白常恩,試圖拉起沈塵衣。
體質還是虛弱的白常恩也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