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聽來狗屁不是。
「笑話!」他站起來一甩衣袖,「我司徒山莊會缺你這點東西?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蓮公子了,他現在是我司徒凜的人,其它人少打他的主意!回清風閣去找下一個蓮公子吧!來人,送客!」
男人畢竟是做生意的人,買賣不成並沒有死纏爛打,只是皺著眉,但眼神卻是絕不死心的意味。
他轉身剛要走,司徒凜卻叫了一聲,「等等!是誰告訴你他人在這裡的?」
想了想,男人說了一個名字,讓司徒凜怒火中燒。
「玉寒宮。」
然而男人走了之後沒多久,司徒凜心中怒火還來不及平息時,管家又來通報,只是這次來的人卻是來找司徒凜比武的。
比武?
司徒凜挑眉,司徒家自幼便開始傳授子孫,他十五歲在江湖上就小有名氣,十八歲已經算得上是高手,二十歲後便再沒有人敢上門挑戰。
十幾年過去了,想不到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竟然還有機會接到挑戰。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來找他比武的原因和前兩人相同:為了慕千夜——如果贏了,就要帶蓮公子走。
結果就是司徒凜前前後後幾天來的怒火統統發洩到了這個「痴情人」身上。
三兩下解決了自不量力的人之後,司徒凜怒氣未消,問:「今天可有人去了蘭院?」
身後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沒有。莊主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蘭院,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人進去過,連日常打掃也停下了。」
聽他說完,司徒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已是正午,馬上就到用飯的時間。照他的吩咐,從昨天開始慕千夜就沒有吃過東西,想了想,他轉身朝蘭院走過去。
然而到來蘭院的時候,慕千夜並沒有如他所想的正在捱餓,而是坐在牆頭,正啃著一顆青果子。
「你在幹什麼?」走到牆下,司徒凜抬頭擰眉瞪他。
慕千夜雙腿晃啊晃的,低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吃飯。」
他根本就沒飯吃,這樣說是有點揶揄的意思。兩人昨晚不歡而散,今天見了面,氣氛仍然沒什麼緩和。
「你怎麼知道那果子能吃?」司徒凜本就有些生氣,說話語氣也差了起來。
慕千夜嘴裡慢慢嚼著,的確,果子又苦又澀,但他還是個小乞丐的時候,這些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看著司徒凜,他微微笑了一下,只說了,「能吃。」然後又咬了一口。
某些時候,他遠比看上去要堅強。司徒凜看著他,想到在尉城時的他非好酒不喝,但現在看來他並非真的在意這些東西。突然,他覺得自己真的一點也不瞭解他。
「下來吧。跟我一起吃飯去。」
「不用,我吃飽了。」慕千夜用手背抹了抹嘴說。
司徒凜瞪著他,以為他是在鬧脾氣。
「下來,去吃飯。別再讓我說第三次。」
慕千夜嘆了口氣,「我是真的飽了。」
他越是說得無所謂,司徒凜就越生氣,「你年紀也不小了,有必要做這種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事?還當自己是小孩子?」
這句「年紀也不小了」卻讓慕千夜愣住了。的確,他年紀不小了。
哪怕是幾年前,十五歲的他,作為男寵已經年紀不小了。更何況現在他年過二十。司徒凜喜歡年輕美貌的少年,他現在已經離他的喜好越來越遠了。
見他不說話,司徒凜雙手環在胸前,有點嘲諷地說:「你在別人面前不會也是這樣『一問三不答』吧?那怎麼能引得那麼多人成了你的賓客,為你揮金如土、慷慨解囊?」
慕千夜皺眉,「什麼意思?」
司徒凜把昨天和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聽他說完,慕千夜眉也沒皺一下眉,最後只說了聲,「關我什麼事?」
司徒凜挑眉,冷冷地說:「那些男人不都是你勾搭回來的?」
「笑話!我是小倌館裡的小倌,賺的就是男人的錢,不勾搭男人還能幹什麼?又不是教書先生,你還指望我三貞九烈不成?」
「別跟我耍嘴皮子!」司徒凜喝了一聲,「我說了那是你自甘墮落!司徒山莊不待,非要出去當男娼,自甘下賤的伺候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司徒凜的臉面往哪裡放?你不在乎我還在乎!」
他話音剛落,慕千夜手一揮,吃了一半的果子便朝司徒凜砸過去。
「我去你奶奶的!」
司徒凜頭一歪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