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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絨布包著的琴,另一隻手拎著一罈酒,細密的雨絲打在他身上,整個人看上去像罩著一層光暈般。

走到草屋前,司徒凜停了下來,微微揚起嘴角看著慕千夜。屋裡,慕千夜站在視窗和他對望,垂在兩側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握起。

「慕兄弟。」司徒凜向前一步。

慕千夜猛然回神,緩緩鬆開了拳頭,對著司徒凜皺了皺眉,說了一句。「進來吧。」然後轉身進了屋裡。

司徒凜挑了一下眉,對慕千夜突然的「變臉」有幾分不解,卻又覺得有些有趣。他冒雨拿著琴來討好,結果卻連一笑也沒博得,似乎……很難得。

想是這麼想,司徒凜還是抱著琴走了進去。

剛進屋,慕千夜便遞過來一條巾子,讓他擦拭身體。

司徒凜先放下了手裡的酒,伸手接過,然後走到桌前放下了琴說:「沒想到走到一半下起雨了,慕兄弟什麼時候到的?」

「也沒多久。」慕千夜冷淡的回了一句。

司徒凜揮了揮身上的雨水,微笑著把巾子還給他說:「我還怕你今天不來呢。」

「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失信。」慕千夜接過巾子,轉身搭在躺椅的扶手上。再回過身,司徒凜已經把琴拿出來了。

看到那張琴,慕千夜眼睛一亮,走上前仔細打量了起來,伸手緩緩撫過琴絃,彈了幾下。

「真是張好琴!」他由衷讚道。

司徒凜也低頭伸手撫過琴絃,一串琴音停止之後,他抬起頭看著慕千夜,「好琴也需要懂琴的人來彈,這琴在我手上真是糟踏了。」

慕千夜微微一挑眉,說:「懂琴的人並不一定要會彈琴,會聽琴也行。」

「你這算是安慰我嗎?」司徒凜看著他笑。

曖昧有些不知不覺的在兩入之間流動,慕千夜沒說話,這兩年他見過的男人多了,男人心思也懂得多了,比起直接肉麻的情話,司徒凜說什麼都不像是刻意的,卻也證明了他的高明。

見他不回話,司徒凜也不在意,「琴可以等會兒再彈——」說著,轉身把酒拎了過來。

「我今天特地帶了酒來。」

慕千夜還在打量那張琴,見他拿酒過來了,便把琴搬到了一邊。

司徒凜把酒放下,拍了拍酒罈子問:「有點烈,慕兄弟能喝嗎?」

慕千夜的酒量經過清風閣兩年的鍛鍊已不容小覷,看了一眼那壇酒,揚起嘴角說:「能喝一點。」

「那就好,我們小酌,當是助興了。」司徒凜在席子上盤腿坐下。

「又是彈你的琴,又是喝你的酒——」慕千夜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琴,打趣地問:「這個人情,你讓我怎麼還啊?」

司徒凜笑了兩聲,揭開了酒罈的封口,又從懷裡掏出兩隻酒杯,「慕兄弟你能來就算是給了我一個大人情了。」說完替兩人倒上了酒。

「來!乾一杯!」司徒凜舉起酒杯。

慕千夜眨了眨眼,拿起酒杯。兩人碰了杯,各自一飲而盡。

香氣濃醇的酒,入喉辛辣,下肚之後卻又回味無窮,連身體都跟著暖起來了。草屋簡陋,也不暖和,在這種雨天喝上幾杯佳釀,倒也不錯。緩緩放下酒杯,慕千夜舔了一下嘴唇。

司徒凜看他一眼,又為他斟了一杯。

「我們再來!」

慕千夜看了他一眼,並未拒絕,仰頭又是一杯。兩杯下肚,酒意上來了,呼吸間酒香四溢,他閉上眼,輕聲說了一句,「好酒。」

他的豪爽讓司徒凜心情很好,一個人喝酒是看心情,兩個人喝酒,那就要看感覺了。

「看來慕兄弟也是愛酒之人。」

慕千夜睜開眼看著司徒凜,想到自己會喝酒的原因,忍不住失笑,「一開始不是因為喜歡,但是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個理由讓司徒凜有些疑惑,但他沒有問什麼,爽快地幹了一杯之後,剛要伸手去拿酒罈,慕千夜卻先他一步替他倒了酒。

司徒凜朝他一笑,笑容裡已經多了幾分愜意。食指緩緩摩挲著酒杯邊緣,他狀似不經意問:「慕兄弟是做什麼的?」

慕千夜稍稍一愣,放下酒罈之後笑了笑,反問:「我說我是酒樓裡打雜的夥計你信嗎?」

「職業不分貴賤,就算是打雜的也是靠自己的勞力吃飯。」司徒凜說。

慕千夜笑了笑,「是嗎——」如果他知道他現在是做什麼的,和以前是做什麼的,恐怕這杯酒已經潑到自己臉上來了吧?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