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只能帶上他了。
“我帶你吧?”
“我用走路的。”
“那你賣到天黑也走不回來。”
“我箱子放在後架,那我坐哪裡?坐在箱子上?”
“就坐這裡。”李木雲拍拍雙腿之間單車的那根鐵桿,以前的老式單車就是那種黑色的,輪子超大,中間還有一根鐵桿的那種。
我撇了他一眼,算了,誰叫我自己沒單車。把箱子困在單車後架上,我縱身一條雙腿一側一邊的坐上那鐵桿,就這樣夾在李木雲的雙腿和雙臂間。
“笑屁!”
“沒有啊,我看你笑,我就跟著笑啊!”他揮揮那根寫著冰棒的小旗子,今天我們是一起出來賣冰棒,賺零用錢的。
“你有病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笑了?”我忽然噗的一聲笑出來,為什麼這個人總是少根筋。
“笑了吧。”李木雲拿出一跟冰棒含在嘴裡,腮幫子鼓鼓的跟著我笑。
“別吃啊,這個是拿來賣的。”
“我請客啊!”
“你請客也行。”
“那我的分給你。”李木雲把嘴裡的冰棒抽出來遞給我。
“噁心死了,你自己吃,我要去賣冰棒了。”
“等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方便鼓勵下就尖叫下,不方便麼,點下收藏一個也好~
不純潔的回憶
我們去小孩子多的地方賣冰棒,那個時候我和李木雲就那樣排排坐等著前面的小朋友來買,期間發生了件很逗趣的事,就是一個小孩子往這邊過去看見李木雲在吃冰棒就吵著他媽媽要買冰棒。女人說他沒帶錢出來,下次再買,孩子不依死活就是要吃冰棒,坐在地上搓地就不走了,最後被打了。李木雲見那孩子可憐就宣告大義的走過去遞給他一支冰棒。女人說什麼也不要,說這樣不好意思。
“一支才五分錢,算我請客的。”李木雲笑道。
“這樣怎麼好意思。”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孩子就好這個。”李木雲笑得很燦爛,一排小白牙好像在夕陽下閃閃發光似地。一下就把棒冰塞到那孩子手裡:“再你要我不要,我要你不要一下就融化了,快吃吧。”
女人原本還想要推辭,但看見孩子已經把冰棒喊在嘴裡也只能作罷,排了下孩子的手道:“還不和這個叔叔說謝謝!”
“啊?叔叔?”李木雲瞪大了眼睛愣在那。
“謝謝叔叔。”那孩子奶聲奶氣道。
“……”
女人見李木雲那樣子笑著又是拍他胳膊又是捏捏說道,在她們那時候,像李木雲這麼大的時候基本都已經結婚了:“小夥子挺不錯,很快也可以生大胖小子了。”
“……”
“和哥哥叔叔說再見……”
我終於忍不住在後面笑出聲來。笑得彎下腰睜不開眼睛。
“笑夠了沒!”
“叔叔,他叫我哥哥,叫你叔叔!”
“有什麼好笑的!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我還是學生!”
“學生也可以生大胖小子啊!”我直起腰桿正經道,語畢又惹怒住爆發出笑聲。確實,在那個時候聽見人家那樣說真的是有逗,李木雲拿我沒轍就伸手來捂住我的嘴不讓我笑。
“我讓你笑!不準笑!”
“放開我啊!又不是我讓人喊你叔叔的!”
“反正不准你笑!”
“不笑就不笑唄!你在這裡,我過去那邊賣!”我假裝正經的手勢好東西把保溫箱背在胸前,李木雲就在後面看著我,可惜我沒走幾步就又爆發出笑聲。
“好啊!你是想躲開我自己去一邊笑!”
“哈哈哈哈哈!”我一邊跑一邊笑。
“別跑!”他草草收起保溫箱追上來。
那是很美好的回憶,那個暑假,這樣的日子有過好一段時間。每天我都和李木雲一起去賣冰棒,晚上再一起回家。我比較勤快,冰棒拿去小朋友多的地方賣,而李木雲自從被叫叔叔後就老不和我去小孩子多的地方,自己跑去針織廠附近賣,奇怪的是他最後總能把東西賣完。我一直很懷疑是他自己吃光的。一直到兩年後我看著他穿著新郎裝去當人家當伴郎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當初那個女人為什麼會讓孩子管他叫叔叔。還有為什麼他在針織廠門口總可以把冰棒賣完,不是因為他老,而是他當時看起來就已經是一個英俊的成年人了。說白點,就是可以去結婚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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