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一直窩在家裡,處理著籌組公司的事。
何寶輝導演的戲後期一向要花上好幾個月,電影宣傳暫時不用的了,而和聲藝的關係也會在這出戏後結束,因此,牧少紀便利用這段時間籌建著經理人公司的事。
還有甚麼比自己當老闆更爽的呢?
看著向少悠這老闆當得快活,牧少紀自己本來其實也心癢癢的,所以才會在剛開始時故意挑亂子,看向少悠吃癟。
午後,正是春暖花開的日子,太陽暖暖的讓人想睡,牧少紀啜著咖啡啃著百力滋,再翻翻法律檔案,偶爾瞥眼電腦,給遊戲澆澆花,悠閒得很。
然後電話傳來訊息到著的機械音。
牧少紀不滿地停下握著滑鼠澆花的手,拿起電話,熒幕顯示著Whatsapp訊息。
傳送人是向少悠。
牧少紀意外地挑眉,這似乎是向少悠第一次主動找他。
不過確實他正是在等對方的第一次。
看樣子是終於放下了吧,牧少紀好以正暇地磨著百力滋,點開了訊息。
「……喂,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牧少紀微感奇怪,玩笑似地飛快打字回應。
良好,熒幕一直顯示對方仍在打字中,牧少紀無奈地給快餓死的寵物餵食。
「……。那晚說的是不是也是真的?」
「哪晚?」牧少紀困惑地一皺眉,被寵物可憐兮兮的樣子揪著了心的牧少紀無法多想,快速回覆。
然而對方並立刻沒有回應,牧少紀隨便地翻著法律檔案,然後瞥眼仍毫無改變的熒幕,嘆著氣地推開檔案,堂而皇之地點開網遊。
向少悠小心而斟酌著,想寫得委婉而隱晦一點,就寫:「就是那晚你在補習社說的那句。」
按下傳送鍵,他輕輕地呼氣,壓抑著心焦地把玩著泛黃的字條,再偷瞄著手機,仍是沒有回應。
他勉強著自己再輸入:「那晚燈全關了,然後你跟我說的那句話。」
傳送後,他強迫自己專心地折飛機。
但其實耳朵是豎著期待聽到手機的提示音。
然而沒有。
這傢伙!
過度緊張後的爆發,向少悠直接輸入:「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你說的喜歡,是愛嗎?」
「如果真的愛我,會做我男友嗎?」
「喂,我們今晚約會吧!」
發洩後的空茫,向少悠蒼白而震驚地看著熒幕上自己傳送出去的文字。
那邊,牧少紀被一連串的提示音驚嚇到了,完全以為是自己養在手機上哪隻寵物瀕死的哀嗚,忙不迭地拿起手機,看到了轟炸得滿熒幕都閃著的文字。
然後,被一連串閃亮著的訊息給震驚得呆張著嘴,百力滋又一次從他口中掉下來。
他回過神來的眨巴著眼,微笑,回覆:「當然是真的。」
「我愛你。」
「我們今晚約會吧!」
「我接你下班。」
終於,向少悠得到牧少紀的回應,從空白當機的狀態回來,臉忽然灼得發燙,他忙忙將手上的紙丟掉,灌了一大杯水。
被折成飛機的字條緩緩地飛出窗外,在花園上空悠悠滑翔。
花園裡,繁花徐徐盛放。
春天已經到來。
天王.天王CH63b
深夜十一時,人煙罕至的後巷。
向少悠雙手插袋,悶悶地踢著汽水罐。
「鏘鎯鏘鎯」的,由左邊由踢到右,再由右轉到左。
這是他第一次約會,還是他主動約人。
不是非常喜歡,非常的愛,他不可能鼓起勇敢再次追求。
所以小心翼翼地患得患失。
很緊張。
為甚麼他還沒來呢?
尖頭鞋無聊地將汽水罐壓扁。
汽水罐發出鬱悶的呻吟。
向少悠想象著在他腳底下呻吟的是牧少牧,狠狠地又踩了幾腳。
這傢伙!
雖然主動約人的是他啦。
可是他。也。不。能。遲。到。啊!
要知道下午當他發出這訊息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直到現在,很擔心約會不知道要幹甚麼好。
他振作著自己,漫無邊際地想。
會不會甚麼也沒做,兩人相對無言啊?牧少紀這傢伙很無趣的。